“那可是十几个花骨朵一样的姑娘,还有你的老相好”,叶思娴嘟嘟囔囔。
赵元汲更无辜了:“朕阻止了的,是她们自找的!”
“那余静瑶呢?”,叶思娴目光幽幽。
好像在说,总不能人都到跟前了,你还不让提吧?
“她……”,赵元汲终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很认真地捧着叶思娴的脸,郑重其事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娴娴”
“那你能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我就想听”
叶思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傲娇说道。
“好!”
赵元汲果然不疾不徐,缓缓说起他们之间的事。
原来,赵元汲还是皇子的时候。
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大宴,京城所有的诰命夫人都来宫里参宴,当时的宴会就摆在御花园太液池畔。
那时候余静瑶还很小,小姑娘文文静静,也不合群。
别的公主郡主小姐们一起玩儿时,她就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看,一双大眼睛小鹿似的,招人可怜。
赵元汲从小到大被忽略,还常常被莲贵妃和当时的二皇子欺负,他和她的处境是那样相似。
当时就注意到了这小姑娘,而且破有些同病相怜。
后来,余静瑶被一帮霸道的小姐欺负,一脚没站稳摔倒进太液池。
“那个地方特别偏僻,如果不及时救起来,她估计就没命了”,赵元汲沉浸在回忆里。
“所以,是你救的她?”,叶思娴好奇。
赵元汲就势点点头,捋了捋叶思娴的头发,继续回忆。
“那次之后,我们就认识了,每次宫中有宫宴,她都会来找我,我们就越来越熟悉”
赵元汲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时那个小姑娘单纯的一张脸,可不知怎么的,那张单纯的小脸会和怀中的人儿重合起来。
赵元汲盯着叶思娴看了两眼,又继续说。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成了太子,她也是京城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余家的家世并不差,她的家族也有意把女儿嫁进宫中,可惜……”
赵元汲美好的回忆戛然而止。
从此之后,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在娶了太子妃陈氏之后,还一直派人保护余静瑶,还不停地打听她过得好不好,那个姜家待她如何?
可后来,余静瑶一天天变了,她变得喜怒无常,变得阴鸷,变得和她的家族一样贪婪,喜好奢靡。
反倒一直监视着的姜家公子,对朝廷忠心耿耿,对余静瑶也从一而终的包容接纳。
赵元汲某一天突然觉得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所以他就把所有的人都撤了回来,不再理会西南之事。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把她忘光了”
“此次她回来,恐怕也不单单是为了嫁给朕,他们余家的底下,可是好一笔烂账!”
赵元汲的眸底一片寒凉。
“十年的太平盛世,让当初的功臣之家都膨胀了起来,他们觉得当初帮了朕,立了大功,就该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享受供奉”
“心血来潮,就时不时冒出来对朕的江山指指点点,一副自己也坐拥江山一样”
“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了土皇帝”,赵元汲眸底一片讽刺。
叶思娴扁扁嘴:“又来了,怎么好像谁都想侵占你的江山似的,他们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赵元汲这次并没有笑,甚至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他目光灼灼望向窗边越来越亮的鱼肚白,眉宇间挂上淡淡的忧愁。
“说的不错,这帮人有心无胆,可万一哪天遇到个有胆的,他们勾结在一处,遭殃的不还是百姓?”
话音未落,叶思娴就捂着脑壳。
“怎么回忆着你的情史,又提起百姓了,你又逃避”,叶思娴竖起小脑袋盯着他。
赵元汲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怎么?你还没问完?”
“当然”,叶思娴翻了个身爬起来,用手肘指着下巴,笑吟吟望着他。
“那您猜猜,你们两个相好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赵元汲当然不知道,叶思娴就咯咯一笑。
“我在跟着邻居家的俊俏公子打马出游啊,哼~”
说我吃飞醋,看你吃不吃飞醋。
果然还没得意完,赵元汲铺天盖地又霸道的吻袭来,叶思娴直接被压住,连呼吸的空隙也没有,唇瓣被狠狠咬破,唇齿间一抹腥甜。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思娴几乎要晕过去时,赵元汲才放开她。
“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说”
叶思娴连连求饶,最后她扑闪着大眼睛问他。
“这么说起来,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她咯?”
“还问?!!”,赵元汲作势又要来,叶思娴连忙笑着说再不敢了。
闹闹腾腾间,黎明终于来临,叶思娴也终于支撑不住,眼睛慢慢合起来,甜甜睡了过去。
赵元汲替她掖好被子,起身更衣上朝。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迎上东南方一抹朝阳,帝王的步伐强健有力,带着明黄的衣摆翻飞。
灿烂的朝霞打在他的四周,像铺了一层闪闪的金光。
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非但没有传言中那么朝秦暮楚,更没有红颜未老恩先断。
相反,他是一个格外长情之人,他藏着一句真心话没对叶思娴说。
那就是‘假如余静瑶没有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余静瑶,哪怕来一百个叶思娴,也动摇不了他待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