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纳国尚武,对长得高大威猛之人有种天然的好感。
酒席上,国君盯着曹尹琨越看越满意。
连喝了三杯酒下肚,隔着翩翩起舞的舞女,库尔纳国君只觉得眼前人如战神临凡。
曹尹琨脑子不大好使。
来之前曹家特意叮嘱过他眼色行事,比如‘少说话,多耍刀,不要笑’等等。
尽量营造出一种‘老子很厉害,很不好惹’的高冷形象。
只要说话和表情足够少,想要发现一个人是傻子,基本很难。
“来来来,贤婿,再喝一杯”
库尔纳国君亲自替他斟上一杯酒。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阿谀奉承的越看不上,越是横眉冷对的反倒上赶着。
库尔纳国君身边阿谀奉承的不知凡几。
他却偏偏只对自家高冷姑爷感兴趣。
一席之间推杯换盏,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怎么回事,三请四请还不来,是要朕亲自过去请她?!”
库尔纳国君突然摔酒杯发脾气。
库尔云珠还未赶到,就听见父亲暴戾发怒的声音,不由得加快脚步。
“父王”
库尔云珠战战兢兢跪了下去。
“哼!”
国君冷哼一声,砸了一盏酒杯在她裙底。
云珠整个人一缩,不敢再动弹,气氛僵持下来。
见来了个漂亮姑娘,曹尹琨眼睛有些发亮。
以前他身边也有过漂亮姑娘,可后来那些姑娘不知怎的,一个两个都死了。
有人告诉他,是他行为太残暴,把那些姑娘凌虐之死的。
他真是困惑极了。
明明根本没有用力,也没有打她们,怎么能说凌虐呢?
偷偷瞄了父女一眼,趁人不注意,曹尹琨抓了抓脑壳,他实在困惑。
“还不快去你夫君旁边服侍!”
国君狠狠瞪了公主一眼,仿佛眼前根本不是女儿,而是一只还未驯服的烈马。
只能狠狠抽鞭子,让马儿驯服。
“是!”
面如死灰的公主起身,提着裙子跪到虎背熊腰的男人身旁。
学着当初她母亲服侍国君的卑微样子,亲手斟酒布菜。
淡淡香味扑鼻而来,女儿家的娇香萦绕鼻尖,曹尹琨有些手足无措。
“让……”
刚想说让我自己来吧,脑中忽然闪现曹母的谆谆教导。
‘少说话!多耍刀,多喝酒’,他只得闭了嘴。
“贤婿,我这女儿自幼养在王后身边,用你们中原话说起来就是……什么书,什么理,反正她会写字,懂规矩”
库尔纳国君忙着‘推销’女儿。
“好”
曹尹琨只说了这一个字。
“哈哈哈……贤婿果然性子谨慎爽利,不喜欢废话”,库尔纳国君又笑。
“嗯”,又是一个字。
当天酒席。
库尔纳国君兴致高昂,话匣子打开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曹尹琨始终就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憨傻之态人尽皆知,独有库尔纳国君看不出来,反倒越来越喜爱。
库尔云珠一开始还能好好儿倒酒。
后来曹尹琨时不时开始摸她。
云珠闪躲不及,曹尹琨更加放肆,直接像捞只小鸡崽似的把她捞到他怀里。
“啊!”
她忍无可忍要挣脱,却觉得腰上像钳制了钢铁似的。
尖锐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她差点儿晕厥过去。
“放肆!”
国君大怒,浑浊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那是你夫君,你还有什么可矜持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父王!”
库尔云珠忍无可忍,拼命挣脱开钳制跪在地上。
“女儿是读过书的人,男女授受不亲总是知道些,大景朝的女子出嫁前连夫君的面都见不上,女儿却像个陪酒的抛头露面”
她大哭。
既然是大景朝娶亲,自当遵守大景朝的婚嫁规矩。
自己吧当成陪酒女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是大景朝的人,那些破烂规矩没必要遵守,咱们库尔纳国小伙子和姑娘们都大胆得很,哪有那些事!”
国君不耐烦挥手,云珠忽然笑了,笑得可悲。
“可女儿是嫁给大景朝的,你可曾想过,将来我要如何立足?”
她语气激烈,大有慷慨赴死的意志。
这瞬间挑起的国君一肚子怒火。
他‘蹭’一下站起身,目光冰冷得像把箭,大声吩咐。
“来人,取本君的马鞭来,今天我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是!”
国君身边的人不敢不从命,很快取来马鞭。
库尔纳国君接过布满倒刺的鞭子,高高扬起然后一把抽到女儿身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老子养着的一条狗,终于有了用处,你自当烧高香去,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还没出嫁就欺君叛国的东西,就不该活着,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坚硬狼毫倒刺的马鞭狠狠抽在身上,每一下都能刺穿衣裳,带走些许皮肉。
库尔云珠全身上下很快鲜血淋漓。
她一开始倔强咬着牙,死活不肯叫出声。
后来实在忍不住才大声哭起来。
“打死我吧!”
“你以为我想活着吗?”
“实话告诉你,我一天都不想活了,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把我千里迢迢嫁过来,嫁给一个傻子,就为了你那点儿可笑的利益,哈哈哈……”
库尔云珠像是疯了。
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