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眼中却是晃过一丝犹疑,他的城池,何时需要一个柔弱的女子來保护,只是,这个要求听起來却也不那么过分,甚至还有几分动听。
“少主,她似乎完全把我们给忘了。”凌风又岂敢说,籽乌城环形一百里范围内,只要发出一枚信号弹,立刻就会有上千的援兵前來增援,只是,他看着殷慕枫有些邪气的眼神,就知道,六殿下今日也许是有意要试一试蓝末这个颇有几分胆量的女子。
凌珠此刻沒有说话,她有些嫉妒蓝末,这一路上,她能够听见蓝末敞开心扉,释放性情的话语,只因面前的殷慕枫对她來说是陌生的人,所以她可以说的毫无忌讳,所以,她可以把自己想的,担心的,苦恼的,都告诉面前的荣王。凌珠跟哥哥投奔荣王府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小荣王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儿时的事情回忆起來都很美,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蓝末沒有扇坠采取群攻,却也是一件颇为费力的事情,这些流匪的招式无非是一些砍,躲,斜砍,后劈,直刺,粗野的路子沒有基本的身法來做抵抗,对于训练有素的蓝末來说,就好比末家军对上草民游击队。
流风寨大当家金闯也是杀红了眼,他见这帮人竟是连蓝末的身都近不了,再看另一边泰然处之的殷慕枫,也是被凌风和凌珠护的死死的,他的神思就有些捉摸不定了,好家伙,这路人是什么來头,劫个财有这么困难么。
金闯发了疯似的大喝一声,“弟兄们,把家伙给我拿出來哦!",就见从不远处迅速推上前的黑压压的玩意儿,让蓝末,殷慕枫顿时有些头疼,只在各国兵库里才有的火炮,流风寨竟是推出來了两车。
凌风从怀中取出一枚烟花弹,他正要发送求援信号,却被殷慕枫按了回去,因为,刚才杀的酣畅淋漓地蓝末此刻已经跃上了其中一个黑色火炮的上头。殷慕枫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精灵,他的眼中尽显迷离的色彩,以及心间开始隐隐的痛感。
情蛊为情而动,心开始反噬。
女子眉梢弯弯,她不知从哪个流匪身上顺下來一只装的满满的葫芦酒,就见她笑意盈盈地一嘴咬开一个胡塞儿,再然后,就是在众目纷纷摇头的情况下,将那一满壶酒到在了干燥的火药弹里面。
好吧,就算你们现在点上那引线,这火弹一时半会也燃不起來了。
“谢谢那谁的酒。”蓝末还是颇有礼貌的,用了人家的东西,理应还回去,只见蓝末用内力将酒葫芦送去给百人之中的流匪之时,她的面上还有几丝沒有玩够的兴致。
“你们哪里來的人,不知道籽乌城都是本大爷的吗?”金闯的兵马越來越少,蓝末倒是沒有打了,她显然担起了贴身保护不会武功的殷慕枫的职责,而凌风和凌珠则去清理剩余的小喽啰。
“籽乌城是谁的,你再说一遍?”蓝末随手掷过去的,是一枚石子,就见那枚石子直接射入了金闯的左眼,顿时剧烈的疼痛,让不知天高地厚的流风寨寨主,狼狈地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