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何时又承认过你这个娘亲呢?”蓝末反问道,只是一瞬,她立刻反应到后半句话的用意,她想起在里,那被掩藏在书案底下乱糟糟的器具,她总以为,这几枚扇坠是殷慕枫找一个大儒做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那个人竟然就是他,他为何要瞒着自己。
月七目光变缓,他已提着三面斩刃从屋内走出來,他走到仍在怔愣的蓝末身前,小声提醒了一句,“这边动静不小,我们要赶紧走,否则一会禁卫营的人來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但是,你妹妹的下落?”蓝末显然听到了月七跟沧妃的对话,只是她对上月七略为深沉的目光时,她也就不便再继续问下去,毕竟,将东方洱害成那样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名叫月十的小姑娘,也许,能够救他的,也只有月十,蓝末想到此,不由挣开月七推促的手臂,她复而走到沧妃的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喉咙之中。
“快说,月十藏在哪里!”蓝末狠狠道。
“你这个小贱人给我吃了什么!咳咳。”月贝沧不甘示弱道。
“九域。”蓝末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见月贝沧疑惑,她解释道,“若是不说,你死了也沒人查的出來你是因何而死。”
月贝沧唇间已开始发黑,她能够感觉到身体开始缓缓抖动,她是带毒之身,不会轻易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毒,然而身体的反应说明一切,她的神智越來越不清白,她见蓝末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间不由发颤,低声求饶道,“给我解药,解药……她……她在平溪……村……”
远处缓缓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月七与蓝末同时对望了一眼,“禁卫营的人來了。”月七道,想也沒想,拉上蓝末就御风而行。
很久沒有感受过月七的速度,这是一种与风竞赛的感觉,两人以轻功游走之时,她的低语与风语互相辉映,“月十在平溪村,出了皇城,你去找她,我去找洱。”
风声忽然停歇,一颗茂密的千年榕树此时正有两个人栖息在此处,蓝末的平衡能力还算好,见月七忽而有些治气地松了手,她丹田的气息还沒运顺,站在树丫上的蓝末差点跌下树去。“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听到了我跟沧妃的谈话。”月七冷冷道,他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却也能分辨出不是什么开心的表现。
“东方誉带走了他。”蓝末沒去回月七的话,她的眼中闪现过一丝彷徨,“你说他会善待自己的弟弟吗?”
“蓝末,你可知你也是一个有执念的人?”月七忽然的一句问话,让蓝末一时愣住,她略有些不解地看向跟她沒有几番交情的月七,只听得月七的话语在渐渐黄昏的天色中显的更为落寞,
“执念会害了你,东方洱虽中了蛊毒,可是他从來就不是一个痴傻的人,你以为他真的傻了么,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在殷慕枫的宅子里,你以为,一个痴傻的人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逃过我月七的追踪,蓝末,你能不能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