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跟过來也无妨,只要能交的起买路钱也可,我们王家自然是打开大门做生意,交足分子钱,沒有不放过去的道理。”王逸开玩笑道,“现在这山不叫玉山,叫王玉之山。”
龙炎洛不再做声,他突然明白王家真正的用意了。用计让自己从西蜀脱困,积聚百年的家财积累,甚至不惜一切争取东原最庞大的玉山资源,他们玩的不是一时兴起,这绝对是日久弥坚的战役。
以前总以为舒家的爪牙已经很恐怖,但是当龙炎洛看到这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的王玉之山时,他才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钱沒有了可以再赚。可是得天独厚的物产资源却是很多门阀想都不敢想的。
妄图登上王玉之山,也只有皇族和王家的人了吧。
龙炎洛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就是上官小楼,沒有王家的许可,也不能來这里。”
“是的。”王逸很少如此自信,他的眉眼间尽是书画江山的快意,他继续道,“所以,姑娘在王家修养,是很明智的选择,只是,我们回王家之前,要去东鱼河一下。”
“为何?”龙炎洛奇怪道,他听到东鱼河的第一反应,其实跟世间很多人一样,世人皆知东鱼河畔有一位人品才气贵重的桦甸王,除此之外,很少有人能联想到其他东西。
“去接我的未婚妻。”王逸苦笑道。
走王玉之山,其实就是抄近道快速抵达东鱼河的最快途径。起先龙炎洛并不知道王逸为何苦着脸不愿意去接他的未婚妻,直到马车停靠在一座气派万千的府邸之前,那门前的一尊鱼神像,龙炎洛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你的未婚妻竟是余家的小姐。”龙炎洛强忍住笑,这个时候笑话自己的朋友,实在不合时机,可是龙炎洛还是有些忍不住。
“你别笑,我能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姑娘。”王逸走下马车,到了还不忘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药材,他越走越远,不由自语道,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珑珍台的歌舞沒有因为巨大的爆炸产生丝毫影响,盛世歌阙的人们,放声歌唱,上官小楼也是继续左拥右抱。韩旭尧的鼻子就算再灵敏,也渐渐失去了忘绮香淡淡的味道。他身边的墨斗先生复又出现在宴席上,就好似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韩旭尧沒好气地抬眼瞅了瞅他,面上皮笑肉不笑,心间却道,若不是你的任意而为,蓝末不可能溜走。
墨斗先生自是读懂了小主子的责怪意思,他心间当然也同样回应,若不是我,咱们的正事可就不好交待了。
两人在盛宴一隅斗着眼,却是沒有发现在高台之上,弹奏古筝的轻纱女眷,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衫磊落的男子,有趣的是,这人也演奏着一支乐器,那能够释放出空灵之音的碧落短笛,在洱的目光流转间,一点一滴倾注在执琴女子的眼眸之中。
上官小楼自是看见了妹妹被默默的音攻气息包围,他却是不恼,这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还是年轻人自己解决的好。
“偌璃,真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东方洱放下笛子,嗓音清澈宛若清冽的山泉。
“王……爷。”女子回头,满目惊疑!
锃--这是琴弦断掉的声音。顿时,场中各种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