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一路小跑的奔出去,她跟姐姐同住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今天少主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忘记了禁忌,太好了。
“莺儿,你又不在姑娘房里待着,去做什么?”翠儿看见擦身而过的妹妹,不由问道。
“姐姐,你不要去那里!”莺儿惊声呼道,“少主刚把我撵出来,你可不要去,我看那小奴隶本事不小,少主一定是要仔细教训她。”
翠儿听见,本来心中慌张的感觉忽而加重,自回雪姑娘被王上夺走之后,少主很少如此在意一个女人,而知道回雪姑娘和少主的事情,只有懵懂不记事的莺儿和心知肚明的翠儿,她端着托盘,看了一眼回廊的尽头,终是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冲着妹妹微微一笑,“那我们把这些吃了。”“好。”莺儿小脸红红,伺候了一下午,早饿坏了。
清清忘罗香,犹如鬼魅般诱人。本该是撩人的夜色,在这种时空交错下,却显的不怎么恰逢适宜。
蓝末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腹部乃至心口,都有一阵酸酸麻麻的痛感,当然,自脚心往上,也有一层层暖意不停上涌。待她睁眼看清,才明白此刻的自己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圆型的浴桶之中。
而这个浴桶十分巧妙,似乎是和地下的温泉接驳,所以总有一股股小型的温泉水暖着下身,本来,她的肚子很饿,可是这么一泡,反而并不感觉那么饿了,正当她想继续靠着浴桶边缘休息的时候,常年对呼吸吐纳极为敏感的蓝末来说,这层纱幕后面,似乎还有一个人。
气息沉稳,匀实有力。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蓝末本能地从浴桶中一跃而起,玲珑的曲线在纱幕的渲染下,朦胧轻盈,她伸手摘下搭在木质屏风上面的白色睡袍,竟然用的是上好的透明雪纱,蓝末暗叹一声,该死,却也没有别的衣物可以遮挡,也就施展着轻功,快步向室内稳如磐石的男人冲了过去。
然而,男人又岂是待宰的羔羊,只见他侧身微微一挡,蓝末的身子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被男人生生擒住翅膀,然而拖透明雪纱的福,顺滑的质感,让蓝末一个后下腰,就从桌子的缝隙翻身而过。
蓝末飞身单脚缠上男人的腰线,正要从后位反扣住男人的膝关节,却被男人抽手一握,整个人躺在男人的臂弯之中,从始到终,男人竟然都没有挪动一下位置,也没有起身,如今,任凭蓝末怎样挣扎,她都不能动一下。
那双梦境中狭长深沉的眼眸突然出现在蓝末的脸颊上方,她跟他的面部距离只有三寸,她甚至能听见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音,难道,难道她没有做梦,只见蓝末被擒住的双手想动弹一下,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反而却激怒了男人,擒的更紧。
望罗香的味道越发浓烈,龙炎洛一时有些迷离,他也分不清眼前的女子面容,那个习惯穿着白色衣裳的少女在记忆的尘封处破土而出,龙炎洛刻意压制不去想她,可是熟悉的味道,却让他不能不想起,幸好,蓝末脸上那道分外分明的烙疤,终是克制住了他一时的迷离。
“说,你到底是谁。”龙炎洛声音平淡,手虽然紧握这蓝末,却也没有一丝细汗渗出,可见他对她也不过是以审视敌人的态度而已。
“你又是谁?”蓝末不甘示弱,她受了重伤,又有毒伤,被面前的陌生男子捉住,也没有什么可耻的,要么就一刀把自己干掉,要么等自己好了,一定要把今天受的再一并要回来。
“我是救你的人。”龙炎洛看着倔强的女子,态度有些缓和。
“那我是你救的人呗。”蓝末也有些气怒,什么男人,连名字都不敢说,想必今早见到的情景必然是真实的了,就算救了又怎样,你不说,也休想知道我的来历。
“你身上的忘罗香哪里来的。”龙炎洛没有追问,单刀直入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什么?”蓝末有些愕然,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么,她怎么闻不出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我问你,你身上的药味又是哪里来的。”
龙炎洛忽觉好笑,面对像镜子一般反射自己的奇怪女子,他深知这么问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他这么握着她的手,这么捧着她的身体,那薄薄的雪纱实在透明,也不知丫鬟们怎么会给她选一件这样的衣裳,一阵沉默中,龙炎洛看向女子的神态竟然有些窘迫。
而他哪里会知道,这是莺儿故意选的衣裳,为的就是让小奴隶出丑,可是她怎么能想到,就是她恶作剧的小心态,差点要了两个人的老命。
蓝末定然也注意到男人盯着某个部位,有些发愣的窘态,她蓝末何等人也,想当年末家军扫除太子余孽的时候,也没有让人轻薄一分,她自知脸上的烙疤,肯定让此人误认为自己是任人宰割的女奴,当下自尊心十分受挫,蓝末趁着龙炎洛恍神的瞬间,扭动手腕,将腿向上腾空劈下,成功站在了龙炎洛的正前方,口中大声喊道,“是男人,就不要盯着不该看的地方乱看!“
龙炎洛哪里是这等平凡男子,他虽说为了应酬一些不堪的人去过风月之地,但也不是随意四处留情的fēng_liú公子,眼下被一个奴隶这样污蔑,心下虽不愿计较,可是面上还是挂不住。
“你不过一个低等的奴隶,我看了你又如何。”龙炎洛心下被激,完全不是他的风格话语却是这么的说了出来,只见蓝末嘴角弯成一抹月牙,龙炎洛的状态印证了她心中所想,“原来又是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