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通灵?”蓝末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她虽常年在水牢中过活,也见过那一方不死妖鱼,可是能人为的控制这些活鱼,蓝末心中还是小小的赞叹了一番。
“不是通灵,是乐然的毒饵好。”殷慕幽小声道,蓝末虽不知他口中的乐然是谁,可是,她隐隐也开始明白,她对西蜀这个地方或许了解的太少了,也许,这里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的民风闭塞。
“阿嚏!”唐乐然一身湿漉漉的从船底爬上來的时候,累的躺在甲板上直喘气,“我说,栖若,下次你的机关你自己去放,奶奶个熊,每次都让我去,我就是多学了几天水,干嘛不让慕幽去。”
蓝末更显茫然了,这扁舟究竟还藏着多少人。
“别看了,就他一个了。”殷慕幽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他翩然一笑,引诱人的桃花眼真是一件值得观赏的艺术品,蓝末使劲儿地摇摇头,警觉性一向灵敏的她,也感受到了刚才躺在甲板上,此刻已走向这里的敌意。
“这是谁?皇子不介绍一下?”唐乐然也沒指望栖若能应他的话,只是用毒饵來控制被隐在水中的巨型渔网里,也就好比给轻巧的扁舟安装了一个人为的舵手,于是,那些追兵不敢上前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那是担心已被激怒的河豚,掀翻他们不堪一击的小舢板。
“噢,你问问吧,话说我现在跟你一样,也不知道她是谁。”殷慕幽解决问題的方法向來简单,他忽然不够言笑地看向略显敌意的唐兄,这位位居唐门的七公子,不由开始把玩手中的狼毫笔來。
“那个,你的笔里藏着针么。”蓝末十分老道的越过询问的话題,她忽然起身,谈话之间,一溜烟的功夫,就将唐乐然的狼毫笔拿到手中,但见里面啐了毒的针芒放置手心的时候,唐乐然一句小心还沒说出口,蓝末就迅速将针芒放回了笔筒内,“针芒有毒,未必能伤人,要知道,毒液增加了重量,自然会减慢针飞行的速度。“
唐乐然有些不满,论说唐门制作暗器的师父不下十个,他自认为工艺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见面前的蓝末敢跟自己叫板,不由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么带劲儿,自然是行家里手了,不如把你的好东西也拿出來露露脸。我也好见识见识。”
“我的沒有。”蓝末很自然的答道,她已经坐回了原位,唐乐然看样子,应该跟自己是本家,都是惯用暗器的,至于那位目前为止还沒有进來打招呼的沉默姑娘,她会不会武功还有待考量。
“沒有吹什么牛。”唐乐然若是放在平日里,就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公子哥,偶尔打着油纸伞,携三两美女在西桥边上雾里看花的那种,可是,人嘛,有时候就是能遇上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缘分,殷慕幽在唐门的日子,跟唐乐然的交情是最好的,只是,那后來出现的唐家三小姐,也只是个意外罢了。
“她安好么。”殷慕幽见唐乐然终是安静了下來,沉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