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步,学会直接看事物的本质了,这才是一个长白萨满改用的风范。”老瞎子轻轻的说了一声,屋子里很安静,我似乎一下子被老瞎子这句话惊醒了。这时我才发现,伴着刚才老陈的鼓声,我竟然也有点恍惚。这还是在老陈控制、声波直接针对二叔的情况下,不然我估计屋里的人都要迷糊了。
“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陈的声音十分低沉,让人昏昏欲睡。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就是上学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你刚睡醒,数学老师进来给你讲公式的那种感觉。你听着就想困倦,不听更是会睡着。
“全,全死了……”二叔很平静,也很悲伤。
“是怎么死的?”老陈保持着那种语调,继续诱导二叔说下去。
“被我害死了!”二叔一下又显得激动了,但是我却感觉到更浓郁的悲伤。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做了什么?”老陈小心翼翼的把这几个字说完,生怕二叔再激动。
“都怪我,都怪我……”二叔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却不再说话了。
“不行,阿吉,你还是得进去一趟。”老陈十分抱歉的说道,“他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也没办法了。”
“已经非常谢谢你了。”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所以也不算失望。当我再次看到二叔的灵台的时候,那灵台已经打开了,再也不是那种关关合合的状态,十分稳定。
画面一转,我看到屋子里有几个人,是几个好老好老的老头,我并不认识他们,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和我有着某种联系。除了这几个老头,我三叔也在,他们激烈的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制定出“假死计划”,而执行的人就是我二叔。
画面又一转,我二叔在江桥上来回踱步,十分不安的样子,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仔细看了一下,是打给李森和韩三九的,但是没人接。二叔回到了一个屋子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总之是让二叔自己先回齐齐哈尔。
画面再转,这次的画面一直再晃动,二叔走路跌跌撞撞,被一个人搀扶出来,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人,可是看不清这个女人的面孔,这个女人把二叔放到了这个废旧的场子里,打了个电话就走了,然后是吉洋过来把二叔接走了。
不对,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看到的画面应该是二叔回家前和回家后,而他到家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段记忆为什么不见了?那个把二叔安置在这里的女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