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文向着郁金回了一礼,走到王随等人面前皱起眉头:“都是读书人,怎么能闹出这样的事来,成何体统?”
别看成文的岁数和王随等人相仿,但这气度身份一摆出来,说起这老气横生的话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我等酒席宴中闲话国事,这群莽夫便不由分说、不问青红皂白的殴打我们,大公子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王随等人哭冤,可急坏了一旁挨得口歪鼻斜的徐景云,赶忙爬起来向骆成文打小报告。
“大公子,他们这群人的嘴可是恶臭的很,不仅嘲讽我等没文化、粗鄙,还恶意攻讦我们都是狼子野心之辈,是,我们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们也知道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怎么到他们嘴里,我们就只是一群泥腿子臭丘八了。”
成文眉头便皱的更紧。
文人瞧不起武人,那是这么多年刻进骨子里的优越感,这件事看起来只是一场闹剧,但往大了想又何尝不是一种当今主流思想的缩影所带来的矛盾。
这种矛盾若是不处理好,将来文武对峙的情况一旦加剧也是很不好的。
“今天的事先到此为止,你们抓紧回礼部舍馆,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大夫治伤,不要耽误了国考。”
骆成文摆手停住了这件事,同时转头看向骆成卓,又看看可怜巴巴的徐景云,不满的呵斥道:“什么事弄明白之后,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这随意殴打部将难道就对了?把人带走,约束好部下,下了值入城喝酒没什么问题,可顶盔掼甲的醉酒闹事,这让百姓看到怎么想。
我楚军王者之师、仁义之师的形象都让你们败坏了,简直是混账,滚回军营领军棍去。”
有了骆成文出面裁断,当事双方哪里还有什么不服的地方,都灰溜溜的抓紧离开。
府衙里便只剩下骆成文和郁金两人。
前者向郁金拱了拱手:“文骄武横,不是一件好事,这件事还是得上报父王。”
郁金便吃了一惊。
“闹这么大?”
“见微知著,小事未必小,大事也未必大,唉,不说了,告辞。”
“大公子慢走。”
送走骆成文,郁金也是摇头一叹。
文骄武横,骆成文说的没错,这小事未必小啊。
这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子,不纯是给骆永胜添堵吗。
想想又失笑。
后边几日,这南昌又该更热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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