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布兰科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不过,没有开灯,应该就证明这间屋子里没人过来了吧,还要在等吗?

那个男人会把这整栋楼的所有房间都搜寻一遍吗?

“不会不会……他……可能以为我早就离开了吧……”

布兰科就这样扶着衣柜的门,静静地等了十几秒,没有动静。

看来,他是真的找不到自己之后,就去别的地方了。

电话,一定要找到电话!

布兰科完全没有任何靠自己偷偷离开的想法,那个家伙的杀人手段太过于诡异和不可思议,布兰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间房子,甚至是这个柜子。

她要打一个电话出去,然后在柜子里等到自己的手下来救自己。

衣柜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丝,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推开更大……

嘭,撞到了什么东西。

布兰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双手迅速僵直,保持着扶着柜门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好久之后,布兰科才手脚颤抖的从衣柜的门缝里爬了出来。

可能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掖住了柜子的缝隙吧,布兰科这忙样想到。

由于没有力气,布兰科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着往外走,她也不想去外面找电话,只要这间屋子里没有电话,布兰科就决定回到柜子里,老老实实的等天亮。

搜寻了一圈,布兰科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她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摸索着,布兰科又慢慢的往柜子的方向爬,然后,轻轻的打开柜门,轻轻的……

柜门只打开一条缝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跪在地上,布兰科的身体逐渐的开始抖动,大颗大颗的汗水和眼泪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地板上。

缓慢的,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抬头,布兰科看到了柜门上,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按在了柜门上。

“你在……找我么?”

瞳孔急剧收缩,布兰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仰倒在地上,双腿不断地蹬动着,退到了窗台下的墙壁靠着,死命的摇头:“……求、求你……不要杀我……”

里昂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门边把灯打开,布兰科也终于在里昂转身之后,看清了他的脸……

然后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楼里的人,除了你和我已经没有别人了,你声音再大,也是不会有人来救……诶?这怎么好像是反派的台词?”

挠着头,里昂走到瑟缩成一团的布兰科身边,坐在了床尾。

“小……老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布兰科又一次的捂住了嘴,惊恐的摇头。

“你这样就不聪明了,这种时候,怎么能一句话也不说呢。

聪明的女人在被人从卧室的衣柜里揪出来应该怎么说?应该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哈,对吧!”

布兰科的手一点一点的放下,用颤抖的声线说道:“我……我只是他们抓来的……我没做过……”

“诶~!”

里昂一梗脖子:“你看你,说谎是要扣小红花的!”

站起身,里昂手往旁边一抓,手中出现了一把小刀,比划了两下,不是很满意,手一翻,变成了一把锉刀。

“嗯~!这个行!”

蹲身在女人面前,里昂轻声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知道么,人类的文明发展,是在战争与犯罪之间交替进行的,从人类文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在研究如何杀死更多的同类。而随着文明的不断进展,一些人发现,有时候,相比于死亡,某些活着到死亡的过程才是更可怕的东西。

他们管这个特殊的过程,叫【刑罚】”

翻动着手里的小工具,那个小东西在里昂的手里不断变幻着形状,布兰科的瞳孔也在不断地收缩,放大。

“人类历史中最强盛的时期和最强大的王朝都相应的诞生了最恐怖的刑罚,文艺复兴时期,除了音乐与诗歌,画作与雕塑,那个时期的人还改进了许多刑罚。啊!水刑最早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手中变出两块铁板,很快在里昂手中变成了弯曲的铁管。

“这个,也是他们弄出来的。绑在腿上,拧紧。一个小时,你的腿会坏死,然后腐烂,最后死掉。”

又一变,变成一个碗型的半球。

“这个,也是。”

里昂做了几个动作演示了一下:“把它拧在你的头上,另一端用铁板固定在桌子上,每次往下拧一点。

最开始,你会很疼,然后开始麻木。你的下巴会脱臼,然后牙齿会一颗一颗的崩落,你的眼睛会被挤爆,从眼眶中滑出来。然后你的脑子会从耳朵里喷出来。”

手一番,又变成一个有细长支架的三角尖椎。

“这个就厉害了,他们真的很会啊。不愧是文艺复兴!这个……”

“别说了——!!”

布兰科的眼神都有点涣散,木然的放下了双手,听天由命一般的说道:“你问吧……我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

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里昂嘻嘻哈哈的说道:“这就对了么,我刚才是骗你的。一个人看恐怖片我都不敢,我哪知道这些啊……咳!说回正题啊!”

里昂咳嗽了两声,认真的问道:“布兰科女士,请问,你有自己手下的名单么?”

布兰科动了几下嘴唇,最后给出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里昂记下。

又问:“你知道其他一些……额,同行们的老巢在哪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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