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闻言,只是牢牢地搂住叶梓茜,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尖,柔声道:
“是,幸好你是……”
叶梓茜娇嗔地抬起眼看向虞渊:
“你说谁傻了?”
他竟然光说她就,她刚才的问题明明就是“我们”,他倒是直接把自己给剔除出去了。
又把人搂进怀中,虞渊好脾气地哄道:
“我们都是。”
虞渊没有说的是:
要是你没有那么傻,早不喜欢我了——
那我该怎么办?
没说出口的话萦绕在虞渊的心头。
所以男人才会觉得万分的庆幸。
叶梓茜不知为何,就是忽然读懂了虞渊藏在话语背后含着的深情。
她张开双手,紧紧地搂住虞渊的后背,将脸埋在男人的肩膀,静静地闭着自己的双眼。
虞渊也回抱住她。
在这一刻,所有的寒冷似乎都已经渐渐离他们远去了,窗外严冬还未过去,北风还在呼啸着,但发梢上的积雪似乎都开始融化了。
虞渊松开手,在叶梓茜温柔眸光的注视下,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而后又重新地将叶梓茜拥入怀中。
两人无声地拥抱了很久,但感觉上又好像很短,似乎都沉溺于拥抱这个简单的发自本能的动作,因为可以最直接的汲取彼此的体温。
今后无论去哪里,他们两人总归都是要如此一路同行的。
*
叶梓茜原以为过去的事就这么翻篇了。
虞渊似乎也表现得很平静,与平常无二的模样。
但叶梓茜很快就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虞渊还是有不小的变化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草木皆兵——
至少在叶梓茜看来是这样的。
在家中的时候,虞渊几乎什么活都不让她干,什么不必要的东西都不让他碰。
不说什么煮饭拖地了,就连平日里,叶梓茜偶尔陪虞渊下厨时,帮他洗洗菜这种事男人也不让她做了。
切水果,擦桌子等亦是如此。
甚至连叶梓茜平时洗个头,头发都是虞渊亲自拿吹风机给吹干的。
叶梓茜觉得自己似乎就光长一双手了,在家里头简直就像跟一个“废人”有什么两样了。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时,叶梓茜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是有点严重了,她有必要跟虞渊好好地谈一谈。
盘腿坐着,叶梓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虞渊,我没有那么矜贵的,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我当然是虞渊跟你一起分担家务的。”
其实,虞渊这样的症状在他知道叶梓茜曾经在外面做过很多兼职的时候就开始显露出来了,只不过那时候还不是特别明显。
到现在可以说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
叶梓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易碎的花瓶,轻易就要被磕伤或者刮花了。
虞渊:“你不需要做家务活。”
除了平常固定来打扫和煮饭的保姆,虞渊觉得有必要再多请一个阿姨。
叶梓茜辩驳道:
“我做家务活,又不是给别人打工,一点儿都不会累的,你不能连切水果都不让我做吧?这又不是什么体力活?”
叶梓茜就是莫名觉得虞渊实在有些太过小心谨慎了——
她原本以为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但如今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根本就没有缓解。
虞渊放下手中回复工作邮件的平板,将叶梓茜轻柔地搂进自己的怀中: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了。”
眉眼微动,叶梓茜靠着虞渊,嘴角闪过柔和的笑意,她知道只要是虞渊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实现的。
男人每次说话,都不单单只是为了哄她开心那么简单,而是真的会去做的。
叶梓茜还不知晓安素已经将当年她试图轻生过的事告知过虞渊,所以她还无法完全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关于那件事情的细节,虞渊甚至不敢再去多问梁云飞和安素。
那天晚上的只言片语已经要将虞渊的整个心神震得溃散了。
虞渊其实私下里已经让人去查了,但虞渊并不确定自己到时候收到信息时是否有勇气打开来看。
男人的确从未如此惧怕过一件事。
所以别说是刀具了,如果可以的话,虞渊甚至连牙签这种东西都不想要再让叶梓茜去碰一下。
叶梓茜是虞渊这一生中最为珍贵的宝贝。
而且是失而复得的。
在他们分开的那六年,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伤。
从今以后,他再不要她遭受任何的苦难。
不会让风吹了她,雨淋了她。
虞渊恨不得把能给的一切都给叶梓茜。
这刻虞渊从未如此清楚地明白过一件事。
明白叶梓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靠在虞渊的怀中,叶梓茜伸手随意地把玩着他的几根指节,转了转眼眸,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叶梓茜抬眸去看着虞渊。
见男人面露出疑惑又接着说道:
“你可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把我娇宠坏,为了让我怎么样都离不开你是吧?”
叶梓茜边说着边动了动牵着虞渊的手,改为与男人十指交扣。
就是故意跟他开玩笑的,再说,叶梓茜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恶劣的小心思。
她心甘情愿被她所束缚。
而且求之不得。
虞渊顺势紧握住了叶梓茜的手。
两人的掌心相贴,温热依旧。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