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地方,刘桑换回衣服,在溪边洗去脸上脂粉。
与屈汩罗等了一阵,另一边,嫦夫人也穿回褙裙,依旧是“三重衣”的样式。
三人找了个村镇,在镇上客栈吃了些东西。嫦夫人轻叹一声:“这次未能令子晕傲伏罪,以后只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刘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虐杀那些女子,乃是他疗伤的方式,那他必定还会犯案。只是,在伤好之前,他必定不敢再这般嚣张,我们先在附近城镇转上一圈,看看有没有女子失踪或是惨死,才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三人起身而去……
***
夏萦尘、夏召舞、胡翠儿、胡月甜甜四女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前行。
夏召舞道:“姐姐,姐夫回来的时候,你要好好讲一下他,他真的是变态哟!”虽然刚才在越翼面前要帮姐夫辩护,但想起姐夫那副模样,她仍是又好气又好笑。
夏萦尘却只是轻淡淡的“哦”了一声。
夏召舞道:“姐,你也不生气?他弄成那个样子,看到我们也不留下来,掉头就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夏萦尘淡然道:“他既已知道我们在这里,却不来见我们,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弄成那个样子,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夏召舞嘀咕:“姐姐你太宠他了。”
胡月甜甜道:“夏姐姐似乎已猜到使用那神秘杀招的人是谁,只是不曾说出来?”
夏召舞讶道:“姐。是这样的么?”
夏萦尘缓缓道:“我只是大约猜出,那是何绝招。”
胡翠儿睁大眼睛:“是何绝招?”
夏萦尘道:“五彩星兰蝶舞法。”
夏召舞惊讶的道:“那不就是……我本以为这功法还未创出。”
胡月甜甜道:“这是什么功法?我怎从来不曾听过?”
“你不曾听过,只是因为以前不曾有人用过罢了,这功法,应当也是面世未见,”夏萦尘道,“此功法乃是五彩顺逆与金霞夫人所用之三寸金霞法的结合。亦可算是五彩顺逆的升级。”
胡月甜甜与胡翠儿对望一眼,若是如此的话,用出那功法的。岂非只有那一人?
夏萦尘轻叹一声:“其实我也只是猜上一猜,毕竟我也不能真的确定。”
夏召舞咬着嘴儿,怪笑道:“不过姐姐。你还是应该看看姐夫那个样子,好玩的紧。”
夏萦尘不觉也掩起嘴儿,宛尔一笑。
见她笑得怪异,胡月甜甜与胡翠儿不由得对望一眼,夏召舞亦是反应过来:“姐,难道你看到了?”
夏萦尘轻咳一声,收敛笑容,嘴角却仍是不自觉的弯出笑意:“我觉得,他大约不会想让我看到他的那般模样,是以待他离去之后。方才出现。”
胡月甜甜、胡翠儿、夏召舞三女大是惊讶,然后不由得笑了出来。
……
***
刘桑一边与嫦夫人、屈汩罗在附近查找线索,一边自哀自怨,暗自想着,虽然我一露面就逃。但要想让召舞、翠儿、甜甜、黛玉、宝钗她们认不出我来,纯属妄想,真是形象全毁,晦气啊晦气。
果然是好事做不得么?虽然昨晚徒劳一场,但本意上也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不过还好,没有让娘子看到,否则的话,去死的心都有了,还好还好。
三人在附近的几个村镇里转了一圈,未听闻有女子失踪又或遇害。
嫦夫人蹙眉道:“为了疗伤,子晕傲必定会尽快害人,而以他的作风,虽然必定谨慎许多,不敢再害那些艳妇又或是稍有名气的青楼女子,以免再被我们守个正着,却也绝不会如此低调。但现在却全无一点消息,这却是怎么回事?”
刘桑心想,难道是哪里猜错了?还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想到的死角?
难道会是……
他身体蓦的一震。
嫦夫人、屈汩罗同时向他看来。
刘桑道:“我们走。”
屈汩罗道:“去哪里?”
刘桑道:“昨晚那个县城。”
嫦夫人、屈汩罗亦是一震,赶紧与他同施纵提之术,一同折回。
不断加速,赶了数个时辰的路,回到那座县城,来到芍药楼,却见芍药楼内尽是捕快,周围亦是人心惶惶。刘桑钻进去一问,又折了回来。嫦夫人、屈汩罗向他看去。
他长叹一声:“牡丹姑娘被害了,看这时间,她当是清晨时自行回到楼中,午间遇害。”
屈汩罗呆在那里,嫦夫人怒道:“那贼太是猖狂!”
刘桑苦笑,纵连他也没有想到,子晕傲刚从他们追捕之下重伤逃脱,马上就折回这里,之所以选择牡丹做第一个目标,根本就是对他们的示威与嘲弄。
虽然子晕傲早已不在,但他们仿佛已是听到那**得意而又嚣张的冷笑。
他苦笑道:“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这种情况。”
屈汩罗摇头道:“实是那恶贼诡计多端,又太过歹毒,我们只想到在前头截他,哪里想到他竟然回头作案,还敢再次选择牡丹姑娘?”
嫦夫人与屈汩罗俱感无奈。刘桑却在心中暗自忖道:“虽然这一次被子晕傲耍弄了一下,但子晕傲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要回敬我们一番,他的这种张狂作风,其实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在必要的时候,可供利用。”
嫦夫人看着他:“我们现在该如何做?”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有刘桑之计,昨晚他们才几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