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一角,一个青年傲然立在那里。
这青年正是和洲西海镇稚羽公世子越翼。
又有一个人影悄然而来,在他面前小声禀报:“集羽郡主已经离开了涂山。”
那个小贱人!越翼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不知规矩、全无教养的丫头,竟然敢拒绝他的婚事,又几次嘲笑于他。若是她聪明一些,留在涂山,到处都是狂火斗士,他也不敢生事,现在她自己蠢得中计离开涂山,那就怪不得他了。
只要把她擒下,就此带离,谁也不会知道她去了哪里。到那时,怎么调教凌辱她,全都是他说了算,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知道得罪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越翼yinyin的笑着……
夏召舞与两名少女一同离开涂山,往远处纵去。
那两名少女家传的纵提之术,虽然比不得师父教给她的虹光纵,却也是出自名门,并不算慢。
与涂山脚下的热闹相比,路上极是冷清。天空挂着一轮冷月,周围幽幽绰绰。云笈七夜确实办得极是成功,置身其中,有若梦幻一般,昼夜颠倒亦觉正常,一旦离开涂山,却有一种回归现实的感觉,只觉昼就是昼,夜就是夜。
到了数里之外,停了下来,夏召舞疑惑的看着周围稀落的桃花……这里哪有什么盛会?
红衫少女惊叫一声:“哎呀,我的玉钗掉在了路上。”
绿衫少女道:“我陪你回去找找。召舞,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两个少女也不容她多说,就这般慌张离去。
夏召舞心中益发疑惑。
红衫、绿衫两个少女远离夏召舞,赶回涂山。
绿衫少女低笑道:“那个笨丫头,真是好骗。”
红衫少女亦笑道:“也不知越公子要如何对付她,真想看看下次见到她。她会是什么样子。”
绿衫少女失笑道:“还有机会见到她么?不过就算见着了,那个时候,只怕她娘都认不出她。”
红衫少女道:“她哪来的娘?她姐姐还差不多。不过。召舞其实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为了越公子,我还真不忍心害她。相比起来。她姐姐才是真的让人恶心,整ri里就那一副骄骄傲傲,冰冰冷冷的样子,什么和洲第一美女,什么和洲第一奇女子,了不起么?我呸!”
绿衫少女道:“就是就是。”
红衫少女低笑道:“不过她那附马,以前觉得不过是个穷小子,这两天仔细看看,居然还觉得蛮英俊的,尤其是前夜。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就把段飞公子给杀了,也不怕得罪段飞的师门。听说他昨天还把柔桕县主脱个jing光后扔在地上,把柔桕气得直骂娘,以前倒不知道,这位附马这般的有个xing。难怪在羽城的时候,学宫的秦老博士好像很看得起他,这些ri子,连我妹妹都经常把他的画拿去模仿。”
绿衫少女娇笑道:“可惜他娶的却是一个木头人,就不知他娘子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木头一般。他摸个半天都没有反应?”
红衫少女取笑道:“哪里像你,昨ri越公子都还没开始摸你,你就已经受不了了。”
绿衫少女推搡着她:“莫说我,你还不是一个样儿?越公子在那弄人家的时候,只是用手摸摸你,你就叫了起来,你有多欠干啊?”
两个人互相说笑,打打闹闹。忽的,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她们立时停了下来,定睛看去,却见立在那里的,竟是刚才陪着夏召舞的蒙面青年。
这人来得极是诡异,此刻虽是夜半,前方却是开阔,在月se的照耀下,并没有多少可以躲藏的地方,偏偏这人到了她们面前,她们方才看到。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想到,她们刚才说的话,很可能已是被他听去,虽不知这人到底是谁,但他要是把她们的话告诉夏萦尘,让夏萦尘知道她们勾结稚羽公世子害她妹妹,她们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红衫少女娇笑道:“这位公子,你是来找召舞的么?”曼妙前行,娇躯轻摆,**摇晃。
绿衫少女道:“这位哥哥,你的面具很是有趣,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来着。”宛若撒娇一般,娇娇媚媚,徐徐接近。
蒙面青年却只是冷冷的立在那里,身上散出奇诡的黑气。单是看着他,两个少女就有一种心寒的感觉,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接近到仅有三步的距离,忽的一同跳起,四只腿儿如两个剪刀,闪电般剪了过去。
她们都是出身名门,家传的武学,在和洲亦颇有名气,虽然自知,比不得夏家姐妹,但自信对付一般人,绝对是绰绰有余。此刻两人同时出手,相信绝对可以把这个人打发掉。
四条腿儿,眼看就要绞上蒙面青年的脖子。
一根竹竿从青年身后挥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入一人粉颈,又刹那间贯入另一人咽喉,将两个少女串在了一起……
清冷的月se,稀薄的桃花,夜风吹过,清清凉凉。
周围摇曳着幢幢的影。
四个用黑布蒙着脸儿的蒙面人从暗处潜了出来,围住了夏召舞。
那两个家伙,平ri里跟我称姐道妹的,果然是把我骗到这里,要害我么?
夏召舞恨得直咬牙。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她们怪怪的。
不过她并不害怕。
在离开夜市前,森大哥跟她说了两句话。
——“跟她们走!”
——“我会保护你的。”
看来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