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答应下来,船只突然急停,小眉立足不稳,被他扶住。
一名墨者匆匆而入。低声道:“向大哥,小眉姑娘,前方像是出了事。有人拦船。”
几人对望一眼,一同来到甲板,又见胡翠儿与鬼圆圆、小凰也在这里。
这条河本是枝江的分支,河道并不算宽。他们前方。几艘船拦在那里,船上尽是些手持刀剑的武夫。
向天歌哼了一声:“这些是曹安帮的人。”
曹安帮已基本上控制住枝江上下游的漕运,会在这里撞上。原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此时,前后已有许多条船被曹安帮拦下,再过去,却有一艘大商船搁浅在岸边,一批帮众正从船上搬下尸体。
向天歌让一名墨者前去打探消息,那墨者悄然掠出。潜入岸边围观的群众间,没过多久,又悄然掠了回来,低声道:“那艘船乃是曹安帮用来运送绢布的商船,但是船上所有人都已被杀。所运货物全都消失,这几天里,这样的事在枝江一带似乎已出了不止一起两起,被劫的都是曹安帮的船。”
向天歌与墨眉对望一眼,墨门还没有动手,便已有人先动手了么?
几名曹安帮头目率着数批大汉,分别跃上被拦停的船只,一名头目喝道:“一艘艘船的,搜过去。”
立时间,鸡飞狗跳,哭声一片。
墨眉气道:“别人既已连货都劫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搜,这些人根本就是仗着势大,欺负人罢了。”
向天歌拿起一个酒葫芦,咕噜噜的喝了几口,笑道:“这种事多了去了,气也气不过来。”
一名墨者上前:“向大哥,我们怎办?”
虽然已是听得多了,刘桑仍觉得把一个女子唤作大哥,耳朵怪怪的。
向天歌道:“先不要与他们冲突,我们退走。”
货船逆着水流,悄然后退。一名曹安帮头目发现有船要逃,喝道:“停下。”仗着身手了得,带着一批帮众手持刀枪,急纵而起,要抢上船头。
货船却一下子加快后退的速度,这些人没有想到这艘船明明是逆着水流后移,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纷纷扑空,落入水中,如此寒冬,一个个冷的发紫。
货船竟然神奇的在原地转了个圈,船头转向上游,既未起帆,也未做其它什么,竟然就这般一下子远去,让曹安船众船追之不得……
***
搁浅在岸边的商船上,一名老者立在舱内窗旁,看着急速而去的船只。
三名曹安船头目立在他身后,舱内到处都是血迹,这些血迹散得极开,到处一片凌乱,由此便可想见那些死去的人,生前必是受到百般折磨。
其中一人隔着老者肩头,看向逝去的货船,讶道:“那艘船怎那么快?”
曹安船原本就管着南原一带的漕运,所用的都是上好船只,哪怕是与军队发生水战,都可应付,那艘货船明明看着毫不出奇,但临江掉头,无风逆行,他们数艘船只追去,竟无一只能够追上。
那老者双手负后,冷然道:“如此朴实无华,却又暗藏jing巧机关,那船必是来自于墨门,船底装有墨家独创的飞轮,以墨核为心,磁木为骨,其他人想仿制也仿制不了。”
一名头目怒道:“他们见势不妙,立时逃走,分明就是心中有鬼,这几起事件必是他们做的。墨门想要在有翼城建分舵,却被我们各种破坏,所以含恨在心……”
老者喝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那头目闭口不语。
老者淡淡道:“我曹安帮暗中所做之事,瞒得过他人,瞒不过墨门,墨门纵有灭我曹安帮之心,亦不足为奇,但这种杀人越货,将人各种折磨,令其痛苦而死的手法,他们还做不出来。”
他冷笑道:“墨门虽然遍布八洲,但强龙难压地头蛇,而且他们过于看重所谓的侠义,自己束缚住自己手脚,我曹安帮已为南原最大之帮会,墨门在这里毫无根基,实不足虑。倒是最近针对我曹安帮的那些人,手段比我们更毒,下手比我们更狠,又是藏在暗处,让我们连尾巴都摸不着,虽是疥癣之患,却远比墨门令人头疼。”
另一名头目道:“三公觉得。那些人会是谁?”
老者目光一闪,缓缓道:“血狱门。”
三名头目同时动容:“血狱门?”
老者道:“近ri江湖传言,血狱门复出。原本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只怕是确有其事。这些弟兄死前所受之痛苦折磨,确实是血狱门十八童子以前杀人害命所用的手法。而这新生之血狱门,似是尊近来声名忽起的‘暗魔’为主,又连合各地下三流的小帮会。组建‘暗盟’,不过这只是声称罢了,实际上,应当只是扯着‘暗魔’之大旗,和暗魔到底有没有关系,其实难说得很。”
又道:“血狱门当前似有两位首领,一位为主。唤作血公主,一位为辅,唤作震公子,但这两人到底有何来历,却到现在也无人弄清。只知那震公子yin狠毒辣,听闻近来西海镇江隼城鄂府被灭门之事,便是他所做,满门一百多条xing命,尽皆惨死,连鸡犬都不放过,而那血公主却更为神秘,无人真正见过她长得如何。”
一名头目不解的道:“既然无人知道她长得怎样,又这么神秘,那别人怎么知道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又知道她叫‘血公主’?”
老者淡淡道:“像这种‘江湖传闻’或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