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e被挡在了外头,室内一片漆黑。
文露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几乎融进夜se里的黑衣神秘人,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而这人却要离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
风,轻轻的一卷。
神秘的黑衣少年,已是拎起痛得晕了过去的曹安帮少帮主,掠了出去。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着自己一丝不挂的**,慢慢的、轻轻的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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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掠出竹阁,没有走正门。而是拎着魁残游,纵上墙头。
三名奴仆呆在外头,一人低笑道:“你们听到没有?少nainai刚才的叫声那么浪,看来少帮主比少爷能干多了。”
另一人担心的道:“万一这事要被少爷知道……”
那人道:“放心,这种事,少nainai难道还敢告诉少爷?少帮主干的人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实在不放心。找个借口离开,少帮主给的这些钱,也够逍遥几年了。”
第三人啧啧道:“少帮主今晚真是艳福不浅。”
三人在这聊着,却不知,在他们的上空。一个少年,拎着他们口中“艳福不浅”的少帮主,纵空而去,落向山腰枫林。
***
刘桑来到山脚,绕到一处密林。
密林中早已聚集了一批人,看到有人进来,立时jing戒起来。
刘桑将魁残游扔在地上,摘下围巾,低声道:“是我。”
这些人都是墨门中的墨者,有几人见过易容成“闾雄”的他。为首的墨者上前,道:“这人是……”
刘桑道:“曹安帮的少帮主。”
看着昏倒在地,胯下尽是血水的青年,那些墨者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那墨者道:“将他就这样子擒来,会否打草惊蛇?”
刘桑道:“只管放心,今晚绝不会有人找他。”魁残游敢去夜袭楚家少nainai,自然是已经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只怕还特意交待,不让别人去找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山上那几个侍女奴仆就算发现他失踪,也绝不敢说。
那墨者道:“楚坚已经被我们制住,这个是丘先生给你的药水,只要将它和入水中,便可洗去刘兄弟你脸上的玉红胶,马匹也已准备好。”
刘桑道:“楚家少夫人还在山上,她对我们或许还有用处,请诸位保护好她来,但也不要吓到她。”
那墨者道:“这个刘兄弟只管放心就是。”
“至于这个家伙,”刘桑踢了踢魁残游,笑道,“好像确实抓得早了点,不过反正已经抓了,趁着还有时间,你们不妨把他弄醒,逼问你们想要的情报,不管怎样,这人都是少帮主,应该会知道不少曹安帮的内幕,不过做的时候小心一些,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是墨门的人,也不要让他知道他是被谁抓来。”
那墨者冷笑道:“对这种jian歹之人,我们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交待完后,刘桑找来清水,用他们带来的药水洗去脸上的玉红胶,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然后便骑上快马,赶往万花洞。
到了万花洞时,正值子时前后,暗处有人询问口令,与他对上暗号,将他带往墨门潜伏的地点。
万花洞乃是由许多岩溶滴成的岩洞,乱石林立,确实适合夜里藏人,但因为它本是供人游玩之处,一般人反而注意不到这里。
来到乱石林中,刘桑竟然看到上百名墨者,这些墨者俱是黑巾劲服,有若强盗劫匪,且一个个极是安静,让人难以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显然无一不是好手。刘桑暗自惊讶于墨门的能量,这些墨者彼此之间,未必熟识,但当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能从四面八方赶来,齐心协力地做着同一件事,而这绝不是其它江湖帮会能够轻易做到的。
“你怎么才来?”向天歌跨步而来,拍着他的肩,笑道,“你还是这个样子,顺眼得多。”
刘桑道:“船还未到?”
向天歌道:“大约还要再过一个半时辰,才会到石保滩。”
刘桑将周围的地图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道:“石保滩数里之外,有一座山,我想到山上去看一看。”
向天歌看着他来,笑道:“果然不只是英雄所见略同,你们这些读书人。所见也是略同的。”
刘桑道:“怎的了?”
向天歌道:“丘先生也在那里。”
***
刘桑登上山头,果然看到四名墨者,陪着丘丹阳立在那里。
那四名墨者在江隼城时就与他见过。俱是认得他,点头示意。
丘丹阳却是头也不回:“刘兄弟来得迟了。”
刘桑讶道:“先生莫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为何连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
丘丹阳拂须道:“丘某只是猜想。刘兄弟必定会与我一般,跑到这里来看看风景。”
刘桑立在他的身边,见远处。蝶江在夜se间,反she着清冷的月光,有若一条白练,蜿蜒而下。刘桑道:“这个地方,好像并不适合偷袭。”
丘丹阳道:“反过来说,就因为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适合袭船,岂非更是出人意料?”
刘桑道:“虽然出人意料。但还没靠近,就会被人发觉,却也难以成功。”
丘丹阳道:“那血公主与震公子,岂非一开始就没打算成功?”
“这倒也是,”刘桑低声道。“若我是曹安帮,既然已经出过事,沿途自然要极度jing觉,一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