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秋郁香一阵急咳。
刘桑道:“你怎么样?”
青影秋郁香道:“不妨事,我自幼便是如此,平ri还好,若是受些惊吓,便容易晕厥过去,这些年其实已是好了许多。”
刘桑疑惑的道:“刚才我们也请了医师,他说郁香姑娘身体并无问题……”
“大约跟身体无关,”青影秋郁香道,“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以前的事,全都记不清了,在那之后便时常做梦,总觉得自己有许多模糊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那之后,便时常晕厥,家人请了许多名医都不会好,后来有一位道家内丹宗的道人,说我是‘三魂不安’,开了些安神养命的丹药,后来便慢慢好了许多,这几年也没有再犯。”
刘桑心想这才合理,若她总是这样子,动不动就晕,怎还敢一个人从中兖洲跑到扬洲,然后又跑到和洲来?..
忍不住问道:“那郁香刚才……”
青影秋郁香躺在被窝中,看着他:“刚才突然见到公子,不知怎的,竟似是想起许多‘前世’之事,脑中跑出无数幻象,却又怎么也理不清楚,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
刘桑摸着鼻子:“我又不是妖怪,不至于这样?”
青影秋郁香挣扎着想要起身。
刘桑赶紧上前,扶着她那柔弱无骨般的手臂,让她坐起。青影秋郁香看着他,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郁香自看到公子真实模样,便觉得,许久许久以前,应当是见过公子的,公子也应当认得郁香才对。不知道公子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刘桑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他们两人都是“魂穿”,但他上一世肯定是不认得这个美女,否则的话。作为一个连女同学的手都没有牵过的青chun期少年,他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按青影秋郁香的“前世记忆”,也不像是从那个有飞机有汽车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难道她也跟小婴和忧忧一样,是在他沉睡在灰界里的那九百年间看到他的?但她说她前世是在一条“红se的河”边。灰界可没有什么“红se的河”。
青影秋郁香一脸失望:“是么?”
刘桑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就算郁香姑娘真的有‘前世记忆’,但这一世,你就是你。你是青影妃子,不是别人,又何必非要去想自己上一世到底是谁?”
“公子说的虽然没错,”青影秋郁香黯然道,“只是,冥冥中,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总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却又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这般伤chun悲秋,不合常理,就像是为愁而愁。但却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我到底是谁?我到底为何而来?总感觉不将它们弄个清楚,就始终无法安下心来。”
刘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说这些其实只不过是她的臆想,她只不过是一个得了抑郁症的姑娘?
这时,门外传来夏萦尘的声音:“夫君,玄姨到了,正在广场上等着夫君。”
刘桑知道她说的“玄姨”乃是蟾宫四月使中的银月玄玄,答道:“我马上就去。”又看向青影秋郁香。
青影秋郁香低声道:“公子既有要事,只管忙去。”
刘桑扶着她,帮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郁香也早些休息。”往屋外走去。
在他身后,青影秋郁香抓着被头,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似是想起什么,又怎么也记不起来,茫茫然然,一阵忧愁……
刘桑来到广场,银月玄玄果然已在立在那里等他,在她身后,还有八名玄彩、三十六名彩衣,以及七十二名弟子。这八名玄彩、三十六彩衣、七十二弟子,俱是从蟾宫jing选而出,可以说,已是代表了蟾宫的主力。
蟾宫终于决定站在他这一边,与他一同作战,对于刘桑来说,自也轻松了许多。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的“符咒”,乃是以咒施符,对于不懂咒言的人,一下子根本无法使用,蟾宫的加入,使得他所制之符咒,可以直接派上用场。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边继续在太乙界、月灵界、星界之间来去,汲取巫灵之气,制作灵砂,一边教导她们制符施符。虽然同样都充斥着巫灵之气,但太乙界和月灵界、星界又有一些不同,月灵界中,始终流转着神秘的yin阳二气,星界里,则有行星转动,太乙界里却尽是金光,那金灿灿的光芒极是耀眼,就像是置身于金乌里一般。
刘桑想着,若是“三界合一”,又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很想一试,但又不敢肯定对留在星界里,无法离开星界的黑暗天女会有什么影响,万一在三界重组的过程中,她随之飞灰烟灭,那对刘桑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事。
他将这批由蟾宫众女子组成,以符咒为主要对敌手段的女子军团,唤作“玄羽兵”,为示公正,已成为他内弟子的黛玉、宝钗、探也一同加入,这样一来,便是八名玄彩、三十六彩衣、七十四弟子,加上领兵的银月玄玄,合计一百二十九人。
对咒符的赶制,和对玄羽兵团的训练,成了他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虽然很想再去与青影秋郁香谈谈,又或是去骗娘子穿那些奇怪衣裳,但战事要紧,所谓“兵者,死生之地”,关系到的是千千万万人的xing命,他自然是不敢大意。
就这般,又过了十ri,西海军进犯南原的消息终于传来。
由于本是在稚羽公治下,担任郡守的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