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娲皇,也是夏萦尘。
他在心中忖道:“只是,不管她是夏萦尘还是娲皇,这都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那个时候,娘子之所以会变成娲皇。固然是因为瑶姬和紫凤的算计,但更大的原因,却是因为白起实在太强,为了击败白起,她不得不借用‘娲皇’的力量。”
——“爹爹要变强,要变得好强好强。”[
如果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根本就没有办法变强。
因为她实在太强。所有的敌人,她都会帮我解决,在这里,有她,有小婴,有忧忧。有她们的保护,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也就法变强,强到自己能够反过来保护她们。
“爹爹要变强,要变得好强好强,要强到可以保护所有的人,要强到就算不依靠娲皇。也能够击败嬴政。”
唯有变强……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低下头来,注视着怀中的女子,美丽的公主抬起头来,绽露出开心的笑颜。
……
***
睡了一个午觉,刘桑与夏萦尘在园林里手牵手地逛着。
然后,他们便找了一片花丛坐下,小凰与探春、惜春取来茶具,搬来茶几。
他们就这般在花丛中赏着夏日的鲜花。喝着清香的茶。
夏萦尘身穿曲裾深衣,跪坐在那里,为他煮茶琴。
这一刻,刘桑感觉,她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夏萦尘。
似这般,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夏萦尘几乎就没有再出过门。
那日一早,夏萦尘斜卧在榻上,刘桑对着她,为她作画。
天气炎热。虽然是上午,知了就已经在外头不停地叫,不过这屋子里却极是凉爽,凉爽的原因,自是不言而喻。
画到途中,黛玉前来,在榻前跪禀道:“公主,大司马敖冠生,到了华洛城。”
夏萦尘漫不经心地道:“敖家来的,就他一个么?”
黛玉道:“正是。”
夏萦尘道:“让管司仪的,留他吃顿饭,然后让他回去吧。”又道:“通知下去,明日我们便回南原。”
黛玉道:“是!”退了下去。
刘桑忍不住道:“娘子,敖冠生一人前来,显然是既怕得罪娘子,不敢不来,又怕敖家受娘子要挟,他受娘子之召前来,却把他儿子敖汉留在了羽城,乃是抱定了,在必要时,只牺牲他一人之觉悟。娘子就这样放他走?”
夏萦尘道:“我给他定下了期限,他要是敢不来,让我丢人,那我自然要率兵攻入羽城,血洗他敖家,但他既然来了,那就由他去吧。”
刘桑道:“那些王公诸侯哪里会肯?”
夏萦尘道:“谁想对付敖家,谁对付去,管他们呢。”
刘桑疑惑地道:“这两天,娘子好像有点清闲……”
夏萦尘微微的一个翻身,斜趴在床榻上,衣襟下滑,露出雪白的半截胸脯,和极是诱人的雪沟。她没好气地道:“哪里清闲得了?外头有一堆的事要做。”
刘桑不解地道:“那为何娘子一直待在屋里?而且明日回南原……娘子集结盟军,方灭平天道,又剑指郢城,怎的一下子就要扔下这些,回南原去?”
夏萦尘抓过枕头,单手支在枕上,架着脸蛋,道:“我之所以做那些事,还不是因为夫君不肯回家?夫君不回家,我在家中聊,自然要找些事做,顺便出来找夫君。现在都已经找到夫君了,我只想跟夫君在一起,回南原享清福就好,至于和洲会变成什么样子,关你娘子我……屁事!”
呃……
上一世里,刘桑读史书,总觉得那些为女人而亡国的昏君,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不过后世把他们的亡国,怪罪在女人头上。现在看到娘子,刘桑终于明白过来,这种事在现实中就是存在的,看看娘子,在他回来之前,挥戈千里,剑指天下,如何如何有干劲,等他一回到她身边,整个人都像焉掉的茄子一般,懒洋洋的,软绵绵的,明明外头有一大堆的政事要做,她却连门都不想出。
有道是“三千宠爱于一身,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就是害得娘子这昏君“不早朝”的妲己、褒姒,白凤国要是从此国将不国。他就是历史的罪人。
可以想见,娘子在这种时候摊子,原本就是各怀鬼胎,纯粹靠着娘子的强大实力压制着的盟军,将马上变得四分五裂,诸侯乱战将进一步加剧,好不容易开始有平定迹象的和洲。马上又是战火连连。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着现在这个“三千宠爱于一身”,整日里看着他来的娘子,他根本就没有脱身的可能。于是他赶紧开始劝娘子以国为重,以和洲百姓为重。夏萦尘漫不经心地道:“这种事情。交给忧忧就是了。”
交给忧忧?刘桑叹一口气,让忧忧“以国为重,以百姓为重”?让她去死算了,那丫头不把天下弄得大乱,天下百姓就应该感激涕零了。
唉,我的老婆和女儿,都是些什么人啊?
夏萦尘再一滚。滚到墙边,妩媚地向他招手:“夫君,你过来……过来嘛……”
嗲声嗲气的,让人单是听着,便觉像吃了人参果一般,整个毛孔都舒服到了极点。
刘桑来到榻边,她伸出玉藕般的手臂,将他拉到了床上。刘桑道:“做完后。你要到外头做事去,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
夏萦尘搂住他的脖子,妖娆地道:“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