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城。蔚城。
柱*的行进速度可以说是神速,速第的骑兵已经超越了蔚城继续前进,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消灭一切敌人的威胁,保证后续部队的安全!一部分步兵已经赶到了蔚城,正在做着扫除外围的努力,只是蔚城城高墙厚,城内又有几千守军,没有重武器,恐怕很难打开。
此时,蔚城城下杀声隆隆,见战斗已经正式打响了,黄尚龙也亲临前线指挥,五个旗本赶到他的面前汇报情况之后,黄尚龙答道:“慢慢干吧!我不急着在蔚城过年……”
“哈、哈……”五个旗本笑嘻嘻地开始准备工作。
先期随军赶到的二十架弩车已经就位,士兵正在调试,后面的大车蓬布被揭开,一百枝一捆的利箭被扎得整整齐齐,箭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阳光,被一个个士兵扛了就走,很快将分到弓箭手的手中;压在下面的是粗如儿臂、十枝一捆的长枪,不过只有一米多长,也太短了吧!过来了两名床弩手,两人扛了一捆来到弩车边。
转动的绞盘轴带动着上面的“简易齿轮”,带动着床弩主臂上的弩机向后缓缓移动,床弩主臂是搓衣板样的结构,弩机下面的齿被卡住,确保它只能步步后退,而弩机慢慢地拉动着主弓弦,不一会就把由巨大的双层弓臂拉满。主弓弦被拉到扳机处,吱呀一声挂在上面了。然后两名床弩手一一将一米多的长箭矢小心地倒插进箭槽,一直让箭尾卡在主弓弦上。完成准备了,这时弩长检查一下各处,确认准备妥当后,站到床弩后面,拿起了一杆木锤等待主将的命令。
黄尚龙高举的右手猛然下斩,弩长抡起木锤对准床弩后架的一个突出的木块就是一锤,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床弩上下一震,长枪骤然离弩,带着一阵呼啸声消失在长空中,向城堡飞去,而床弩手又立即围了上来,唧唧哑哑地开始上弦上箭,新的一轮死神之翼又将展开。有些长枪就深深地插进了城墙,有些长枪击穿了箭楼的外墙和房顶,引发瓦砾纷飞……
“嗡!”一阵尖啸声扑面而来,城头上一个士兵胸口仿佛被重重击了一拳,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上传了过来……接着身边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出,砰!去势不减的长枪带着人体牢牢钉在后面的砖墙上,士兵痛苦的手足挥舞,大股的鲜血沿着抖动的枪身滴落。
弓弩手端起“伏远”弩小跑着接近城墙,开始对城头的任何活动的物体倾斜箭雨,一群群的蝗虫飞向高大的蔚城,中箭的防守者犹如烂熟的果实一样掉下来……
双方都知道靠嘴巴和弓箭解决不了胜败问题,最后都要靠肉搏确定城市的主人,都摩拳擦掌准备最后一击。柱*的攻击准备倒是十分周到,不把敌人消耗大半是不会出动的,这次没来得及抓大批难民掩护攻击,更是懒得动了。大家都觉得床弩威力不大,不由盼望投石车能上来,黄尚龙觉得如果能有两门重炮就好了!
后进的堂屋已经燃起火光,浓烟滚滚袭来,传来女人的哭声夹杂着不停的咳嗽。“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揣开的声音,随至而来的就是刺耳的尖叫,震天的哭喊,还有李源栋那恶心之极的怪叫,兴奋得变了声。
听声响,他已经明白这里发生着什么了!陆林在小院的月亮门前摇了摇头,对于战争带来的罪行他已见怪不怪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白晃晃的躯体撞了过来,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触手温软,宛如无骨,他才看清是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双手护住胸前两点鄢红,残缺的衣服却掩不住雪白的山峰,还没看清面容,后面就追出一个大呼小叫的乱兵,满嘴的粗言夹杂酒臭,上身套了件皮甲,里面衣服的下摆散开,裤子松松跨跨,一手倒提把刀,空着的另一只手就要来抓人。
陆林一脚揣得他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醉汉大叫:“**的,敢和老子抢女人……”一边用刀柱地爬起来,提刀就要过来砍人,这边陆林的亲卫已经团团围上,“仓锒”一声哗地拔出刀来,动作整齐划一,百战精兵气势慑人,醉汉看着眼前刀墙呆若木鸡。
一个亲兵大声道:“大胆,敢对陆大人无理,还不弃刀伏法!”
那家伙还待争辩,上去两人下了他的刀,揣翻在地,扭住双手按在地上,等候陆林处理。陆林本不欲多事,偏偏那家伙嘴硬,大骂粗言秽语,喊救兵来救,陆林眉头一皱,一摆手,本想叫人封他的口,哪知道下面会错意,一人手起刀落,就是一颗人头滚落,吓得女孩一阵尖叫,这下子院里跑出来两人,看到一幕吓得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