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南梵山。
做为一个君主来说,在位的匈奴王呼律齐绝对称不上一个明君,但是同样,他也并非无能之辈。今年他43岁,即位已经十八年,在这十八年当中,呼律齐最大的爱好,除了打仗就是打猎。也许对他而言,打仗也不过是打猎而已!
宰洛丹有几分无奈的看着骑在名为“风雷”的骏马之上,兴高采烈的飞奔的皇帝。自从嫁给他后,她心里一直就有深深的忧虑。身为阏郅,又是北部大人的爱女,心里非常明白现在的处境:她的孩子今年才14岁,再过两年才能c en,出掌大权还早。匈奴人也没有子凭母贵的说法,阏郅的孩子并不一定是未来的单于,浚儿的左屠耆王位子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到那时候,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处境了。现在国内大小事情,几乎都由父亲一人说了算,有时候连大单于都不需要通知。但是这不是好事,大贵族们对每年的征战意见很大,后帐里对宰洛丹受宠也一直心怀不满的大有人在,危机也是无处不在,所以她才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跟来这里。
太子呼律浚兼得父亲的英武与母亲的清秀,只有等待呼律浚快点c en。到时候就可以正式掌权了,毕竟有了母族的支持,他要掌权一定易如反掌。不过父亲老了,那个宰舞劷和他母亲一样都是那么出身卑贱,如果让他掌权……不过好在我那正带兵攻打熊心城的好弟弟现在也有了兵权!还是最jing锐的皮室军……,量宰舞劷也没那么容易坐上位置。而且叶君……,哎!
正在患得患失之际,远远一人身后插旗而来,高声喊道:“报……”
宰洛丹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此人叫胡鹿克,本是南部大人兹勒摇老爸的爱将,能够空手制服一头蛮牛,呼律齐特意招他为护卫,宠信有加。不过他虽然来自西部,却和兹勒摇仇深似海!这时只听胡鹿克说道:“大单于,前锋来报,叶尼塞河结冰,大批野蛮人从正面突破,还从下游渡过叶尼塞河,防守河岸的我大匈奴前军拼死拦截,但由于侧翼受到渡河的野蛮人的威胁,已经向后撤退!”
呼律齐听到这个消息,却不动声se,也不置可否。胡鹿克只继续报告:“敢问大单于要不要接见探马?”
“不必了,让他回去就是。”呼律齐挥挥手,就准备继续上马打猎。回头又吩咐道:“催催南边的家伙,慢腾腾的,就说我决定在这里决战,如果赶不到,就让他们去北边啃冰块!”
“遵旨。另一件事,是熊心城方面来报,之前熊心城连续数月不克,士兵伤亡惨重,宰烙赫勃将军希望能从中军把霹雳车调两营过去!”胡鹿克报告事情,永远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呼律齐听到这个消息,点点头道,“好,你回头办了”
黄尚龙果然没有说错,信使要求他们立即出兵协助进攻野蛮人领地,十天内到最北部领地边境——鬼不灵山脚下的勒石堡完成集结。原来由于秋季的大规模军事行动,野蛮人也提前发动了南下攻势,已有大批野蛮人部落到达北边的叶尼塞河北岸。
经过数天的艰难急行军,终于出现在险要的勒石堡要塞前。要塞本是野蛮人的最南部门户,原来叫波拉克斯村,建在山上,俯瞰下面的一条山路,山上也无其他道路可以通行,很难迂回与包围,易守难攻。匈奴人用了很大代价才攻下来,加建成军事堡垒,并取名勒石堡,就是刻在石头上纪念的意思。堡垒并不大,大军在山下扎下营,等侯命令。
战前军事会议正在召开,在勒石堡大厅里,各部首领、将领都已经聚齐。待大家叙旧完毕静下来后,宰里清儿子宰舞劷开始宣布作战计划:“这次进攻野蛮人的领地,分东、西两路同时进攻,前期攻下不少寨子。现在敌人坐不住了,调集约有五、六万人到达叶尼塞河北岸,现在我们的呼律齐大单于正统率东路的四万大军与其对峙。现急调茨勒将军的三万大军增援,务必全歼敌人,茨勒将军有问题吗?”
茨勒沉声道:“宰里清大人的西路军在哪里?”
主持会议的宰里清,是个六十多岁的瘦高老头,眯着三角眼,没有着声,挥手示意宰舞劷,宰舞劷,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虎背熊腰,紧身装束,更衬托出全身的遒劲肌肉。他有着一对深邃的灰se眼睛,再往下是长长的鹰钩鼻,看来是狡诈多智的人。宰舞劷答道:“我本部的三万大军,已经前出到更北部的熊心山,正在全力围攻敌人的熊心城。暂时回不来。”
“熊心城,我在兔月(九月)就听说开始攻打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攻下来?我还以为熊心城只有6000名野蛮人啊,看来我要狠狠抽斥侯几鞭子了!”东部大人兹勒摇的儿子兹利路亚叫道。兹利路亚才20多岁,肤se白皙,头戴白狐皮帽,上面镶嵌一个红宝石,而一条紫貂围脖用金扣系在颈上,衬托的他脸白唇红,富贵逼人。事实上帐内并不寒冷,但他这副打扮犹如已是寒冬腊月,这些右手则时不时习惯xing地摸摸手腕上的皮鞭,上面的宝石闪闪发光。
宰舞劷刚要反驳,宰里清接到就是:“东部兹勒摇大人手下的白虎军全是重骑,正擅长冲锋陷阵,听说是攻无不克,我早想见识见识,相信区区6000蛮兵,肯定不在话下,不如请白虎军来的贵客帮我们解决这块绊脚石,我代表我们北部匈奴上下无比感谢兹利路亚大人援手!”说完还鞠了个躬。
兹利路亚也不是笨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