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的手机里,通话并没有切断,又是一声倒吸冷气声,然后,一声巨大无比的惊吼从手里里传出来:“小米,马上打晕他,按照我教你的那些洗脑手段,尽全力去抹消他昏迷之前的全部记忆,我马上赶过来!”
“了解!”小米快速的举起手,并指化为手刀,猛然砍在毫无防备的阎傲颈侧。
阎傲闷哼了一声,颓然倒下。
“少爷,已经打晕了!”小米捡起手机,报告,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上满是愁云惨雾,“可是少爷,傲少爷那么重,我没办法把他搬到床上去啊!”
“……你个白痴,阎家那么多佣人你不会用么?”那边沉默了一会,咬牙切齿的“啪”的一声挂断了这次通话。
小米讪讪的摸摸鼻子,好吧,一时急过头忘了。
“傲少爷,抱歉啰,现在还不是能让你全部想起来的时候,而且,你杀掉轩辕枭自动触动解除洗脑的条件,自动恢复真实记忆才是最安全的解除方式,像你目前这样因为刺激而崩解冲撞的解开洗脑与催眠方式,可是一个搞不好就会让你脑死亡,变成白痴的……”耸了耸肩膀,她怜悯地伸手拍了拍阎傲惨白的俊脸,叹了口气。
……
“哐啷!”精致的镶金边白色伯爵奶茶茶杯突兀的自一双白皙的纤手中滑落,掉在干净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香浓的还冒着热气的白色奶茶洒了一地,蜿蜒着流淌开去。
那本该是让人觉得暖暖的颜色,此刻落在娃娃眼里,与寒冬的白雪没有什么两样,让她觉得莫名的寒冷。
“娃娃,怎么了?”难得的清醒着,坐在床上看书的夜殇,还有正在床边调整着医疗仪器的鬼医路易,同时抬起头惊诧的看向她。
顺势,夜殇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按下床头的唤人铃,对那端的这栋海边别墅的内线管家吩咐了几句,让他立即派人来收拾地板。
“不知道……突然觉得心很凉很慌很不安,好像错过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娃娃看着莫名的微微颤栗的双手,失神的喃喃自语。奇怪,怎么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曾经……她还在黑家刚刚脱离危险期没多久的时候,某天中午也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心酸感觉所惊醒的……
“怎么会这样?”眼神一闪,夜殇与鬼医路易互相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两人不知道怎么的,都感觉有些心惊。俗话说,有些人会在重要的人出事的时候,会心生感应……
“不会是明天的手术会有什么变故吧?”鬼医路易摸着下巴小声的嘀咕,当下开始细细的在脑袋里检查自己为明天手术所作的准备有没有什么遗漏。
而夜殇,也若有所思的盯着发呆中的娃娃,淡然眸光阴晴不定,能让她心生感应的人,除了他……就只剩下阎傲了吧?他自我感觉自己明天的手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因为他自己都没有产生什么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说,会出事的人,是阎傲啰?
“啊,没事,大概是最近没怎么休息好产生的错觉吧,算了,不用管它,夜殇,我再重新帮你冲一杯奶茶,稍等啊。”用力的捏了捏手指,娃娃露出灿烂的笑颜,转身往外走,将心底突然而来的阴霾全部抹杀掉。
“啊,娃娃,我也要。”鬼医路易举起手,勾着不解的唇角,继续摸着下巴在脑袋里检查一系列的准备与器械的到位是否,没有啊,怪了,一切准备都很完美啊?
哥哥不仅将他的移动手术室送到了,连家里那剩余的血夜蔷薇最后的存货都送过来了,助手也送过来了,药品准备完美,阎傲那家伙也答应了手术,他的感觉也调适得很好,绝不会失手……啧,该不会是那只死狐狸要出事了,娃娃心生感应吧?应该是了,死狐狸没出事他也要诅咒他出事,他让他之前跟他骚包,跟他炫耀!
躺在医院里的白色木乃伊造型最适合骚包死狐狸了!
鬼医路易恶毒的想着。
“……路易,最近阎傲那家伙的情况你知道么?”想了想,夜殇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捉摸不透的睇向自己这位好兄弟,“话说,我今天很惊讶的,他竟然解除了娃娃的禁足。那天他来见我的表情你不也看到了?这事很不可思议啊。”
“……的确,那家伙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矛盾感。”鬼医路易诡谲的绿眸转了转,深以为然的点头,性感薄唇勾出诡异的弧度,“虽然我不清楚他最近的情况,但是我知道有个人应该能给我们解答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说极光?”淡漠清冷却如破开黑暗的白光一样锋利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夜殇吐出这句话,表情微微的变了。
“我只是依照蛛丝马迹在怀疑而已,毕竟小米到加拿大来了不是么?不可否认的,阎傲跟极光走得很近啊,你觉得,他们两个走得近是因为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交易吧?”轻挑着眼角,鬼医路易懒洋洋一笑。
“……如果是交易的话,那倒是正常的情况,要是他们之间没有交易,才是怪事。”一道好笑的光芒闪过眼底,夜殇淡淡地笑了。
“哎呀,我说殇,看你的表情,你似乎知道什么啊?”鬼医路易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我很好奇,能告诉我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应该也知道,极光是娃娃同父异母的哥哥吧?”夜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眸清冷如在湖面上闪耀的月光,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