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不是小果冻,那是什么玩意,透明的卵?可以活动的团子?天呐,原来所谓的“生了”,是指海鞘的生产吗?我感触到的那个接住我的“大果冻”,是一个不同于宫殿四周漂浮着的、躲在这个角落里待产的母体!
我和怪人径直的就要往下掉,小卷毛的手腕上像蜘蛛侠似的挽着一圈绳索,他反应还蛮快,立刻就用脚尖勾住了就在他身边的怪人,而我还处在一个仰面朝天半卧的姿势,完全采取不了任何自救的办法,即使想去抱一下怪人的大腿都得换个方向,可那种动作在我坠落以前是根本来不及做的!
而我们亲爱的朝闻道蜷曲起了他就在点在我身边的一条腿,在我仰倒过去的那一瞬间笔直的踢了过来,在应声虫“喜欢你喜欢你”的表白中,把我当成个足球从空中踹飞了!
我靠,多么无情的人!
我觉得屁股一阵生疼,都来不及去骂他什么,左肩膀也是一阵生疼,紧接着浑身都痛得像散了架一样,我以一只翻个儿王八四仰八叉的姿势,停在了小卷毛和怪人的斜下对角——
朝闻道把我踹到了一个刚好能搭住我身形的小平台上来了!
“一杯倒,你准备好把自己也一脚开过去吧,绳子刮到尖角上了……要断啊!”
小卷毛说这话的时候,我反正是丝毫没有听出来语气中的紧张,怪人哪敢迟疑,跟我们荡秋千到屋檐上一样,一脚蹬在对面的金色墙壁上,跟卷毛一同起飞,接着后者一句“飞喽”,两个人就一个重重的把我砸的滚出去四五米远,一个蜘蛛侠似的贴在了小平台上方的吊顶上去了!
“我受了严重的内伤……”
我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肋骨都断掉了好几根,怪人方才是在半空中松了手,瞄准了我的位置飞过来的吗?我知道自己不像他一样能稳稳的接住对方,还特意测了个身子让出了中间的位置来,结果还是……
“你等一下啊……冬爷?冬爷!”怪人自己也摔得不轻,他安抚了我一下,立刻就朝后面喊起来,“耗子?你们怎么回事?”
明明在刚才还骂骂咧咧的冬爷全然没了声音,以耗子哥的脾气,我们这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早该吵吵着过来看热闹了,怎么可能会沉默呢?
“林医生?林哲宇?你也消失了吗?”
的确是没有人在回复我们了。
小卷毛从天上一个猛虎式落地跳下来,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当时我之所以那么笨蛋的从上面掉下来,有一部分原因是走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察觉到背后有人。
我很相信人的目光是带有感情的,如果是我熟悉的队友们从后面盯着我看,我只会感觉到温暖而已,在学校硬生生练出这一招来,原本就是防范从后门偷窥的班主任用的,要知道那种目光是不怀好意、锐利而陌生的。
我觉得冬爷他们在上面,就是遇到了我所察觉到的东西!
“一杯倒你小点儿声吧,看样子是喊也没用了,当心招惹来别的东西,这个地方又不是只有咱们几个在。”卷毛将手腕上残余的半拉绳索拆掉,活动了一下四肢,“自寻出路呗?”
“妖妖到过这里!”
怪人往前面跟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