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时分,鲜于辅派出的阎志援兵也已经抵达白狼城身后,当听到背后传来的喊杀声,苏宁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再一细看原来是上谷太守阎志率领援兵已至。
驾——
魏军旌旗迎风招展,却见阎志提刀从侧翼向溃败的鲜卑人发动突袭,苏宁见状立刻打开城门率领城门三千士卒出城追击,如此良机绝对不能错过。
吱呀——
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苏宁一身披挂威风凛凛,右手举起三十四斤重的黑虎钩镰枪高声呐喊道:
“出城追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冲啊——
希律律——
顷刻间,阎志与苏宁两人兵合一处,两万魏军兵马在白狼城北门外展开最为激烈的追逐,轲比能亲自率领中军上前接战,把前方溃败下来的残兵败将顶替上去。
由于隆于归在这场作战兵败身亡,轲比能麾下步归协与素泉二将分别统领战死的隆于归麾下兵马,并且以左中右三路进攻方向对阎志和苏宁发动全面反攻。
呼呼——
冷风习习,雪花纷飞,这是一场极其考验将士耐力与承受能力的战斗,在大雪纷飞的天气中交战,要比早春行军作战困难得多。
他们要承受北方的寒冷带来的冻伤以及风寒等伤病,还有交战时被兵器砍伤流出的血液因为天气冰冷而加速凝固,从而在战后士卒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
只听一阵响动,那是魏军将士与鲜卑人交手的声音,阎志提着长杆大刀率先冲进鲜卑左部阵中,并且敌将素泉充分发挥地形优势,以骑射游走方式向阎志反击。
但阎志却对此冷冷一笑,要知道他早年随从兄长阎柔在北方乌桓多有威名,面对如此老套的骑射战术早就了如指掌。
“贼将看刀!”
哐啷——
却见那阎志精神抖擞提刀便砍,使得素泉措手不及接下这一刀,此刀力大势沉,毫无技巧,大开大合,素泉身材瘦小,面对眼前身材高大魁梧的阎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两人兵器相互交错,火光迸溅,寒天雪地里酣战淋漓,这不光考验两人的实力,而且还考验着两方战马的耐力,却见二人胯下战马脸贴脸相互较劲,但还是阎志的战马略胜一筹。
希律律——
当啷——
驾——
十个回合过去,阎志体力充沛,两人战马奔跑好几个来回,但反观素泉却是有些状态不佳,可以从他现在呼吸状态紧促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再来十个回合,素泉十有八九会死在他的刀下。
但此时最精彩的还不是阎志这里,苏宁因父亲被杀导致彻底愤怒暴走,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看向正前方提刀参战的轲比能顿时勃然大怒。
驾——
踏踏——
“贼王轲比能,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拿命来!!!”苏宁被参战的轲比能彻底陷入在无限愤怒之中,手中黑虎钩镰枪在他的舞动下变化多端,而且力道十足,尽显威风。
只看轲比能轻蔑冷冷一笑,面对眼前的年轻人他也只是颇有嘲讽意味地说道:
“战场之上哪有不死人的,而且本王在这场大战中不仅要杀你的父亲,还要把你们的头颅统统砍下,送到我鲜卑当年因为你们而死的亲人们面前祭奠!”
砰——
这一击威力十足,两人兵器互相交错,但轲比能很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苏宁绝非善类,看他年龄不过二十五岁,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轲比能不禁双眉紧蹙,这一枪震得他虎口发麻,但他并没有放弃斩杀眼前的苏宁,而是紧握手中大刀打算展开压制进攻。
但苏宁怎能让他先得头筹,没等轲比能施展浑身解数,砸在他的大刀上的钩镰刀瞬间勾住长杆断了轲比能抬刀的机会。
“哼,轲比能,虽说你身为一方之王,我敬重你是豪杰,但你杀我父亲,这就是弥天大仇,今天我碰上了你,就不会留到明天去报!”
嗡——
却听一阵嗡鸣,那是苏宁实力全开,手中钩镰枪狠狠一拽,倒挂在轲比能那杆刀上的钩镰刀刃瞬间将轲比能的刀一分为二。
唰——
所幸轲比能反应及时,在苏宁收枪又出枪的一刹那,右手将左侧的弯刀快速抽出硬是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但枪尖却是顶到了他的胸口不到两寸的位置。
“哈哈哈,小子可还有手段,尽管用出来!”轲比能虽然脸上露出颇为痛快的笑容,但内心却早就已经陷入无限恐惧之中,眼前的苏宁根本就不是人。
苏宁一见轲比能挡住了他的进攻,于是放弃刁钻古怪攻击,转而改为大开大合以速度致胜的进攻。
他双眼杀意凛然,面对眼前的轲比能怒火又生了一分,只听那一阵怒喝,这是苏宁最为疯狂的吼叫。
“啊啊啊啊!!!拿命来!!!”
哐啷——
因为他的怒火已经彻底贯穿心头,手中的武器也就随着双手的调动以最快的速度向轲比能击出数十枪,这让轲比能顿时心生退意,再不撤的话,自己的性命恐怕真的要丢在这个无名小辈之上了。
而一旁的步归协见轲比能状态不佳,他擎枪策马杀奔而来,在原地不断刺杀的苏宁顿时展开对两人的进攻,但是步归协的支援并没有起到关键作用,另一方的阎志在二十多个回合后瞬间斩杀素泉,见苏宁连战二将高声策马而去支援于他。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只见愤怒的苏宁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