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在南安城外与马岱对峙的夏侯霸得到来自长安的命令,让他们向南安城发动全面进攻。
而他现在的兵马不过一万多人,虽然打下一个南安城绰绰有余,但是面对这些驻守在南安各处要地的蜀军士卒来说,这座城池就变得坚固异常。
不过夏侯霸也不好违抗军令,于是亲自率领这一万人出营在城外列下阵势,并且将他们临行前和最近制作的登城梯与攻城槌也搬了出来。
只见十二架登城梯和三台攻城槌以及两辆投石车分别列在魏军左右两侧,夏侯霸策马上前提着铁环大刀朝着面前的南安城高声令道:
“传我命令,大军分两个批次上阵,给我攻城!”
踏踏踏——
话音刚落,左右两侧杀出三千多名魏军士卒,他们将十二架登城梯分成两个批次,左右两侧魏军士卒分别抬着三架梯子动作一致冲到城下将其搭在城墙之上。
唰——
“盾牌顶上,刀手跟在后面,弓箭手压制!”
夏侯霸见两侧将士已经登上梯子,他命令一千多名盾牌手保护攻城槌抵达南安城门展开进攻,自己又看向传令兵叫道:
“传令下去,投石车在第一lún_gōng势后为第二lún_gōng势打掩护!”
而此时站在南安城楼上的马岱,王双以及陈式三人正在处事不惊地指挥守城将士反击来犯之敌,王双守在左侧城墙,陈式则是在右侧城墙御敌,马岱坐镇中央有条不紊的指挥作战。
却见王双手持战剑站在城墙凹口处高声令道:
“魏军士卒踩在城墙凹口处时,把他们都给我推下去!”
右侧的陈式更是简单直接,他只是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麻烦,只听他说道:
“火油浇登城梯上,火把准备!”
在两名蜀军将领的沉稳指挥与顽强抵抗之下,双方打了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分出结果,甚至登城的魏军士卒要么被城墙守兵推下这约有二丈高的城墙,要么就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而向南安城门靠近的一千盾牌手虽然已经接近城门位置,但是在这之前城门前早就已经被浇了大量火油,待魏军攻城槌至,城上火把全都丢下去,把他们烧个沸沸扬扬!
“丢火把!”
咻咻咻——
轰——
突然,城门外顿时燃出一道火墙,踩在那里的魏军士卒被这大火烧得脚底发烫,只一瞬便作鸟兽散四处打转,马岱看向魏军中军的夏侯霸笑了笑,又扫视左右退去的敌军高声呼喊道:
“如此不堪一击,曹贼果然是气数已尽啊!!!哈哈哈哈……”
“曹贼气数已尽,夏侯小儿速速退去!”
“胆敢犯我大汉国土,来者必诛之!”
听到这群蜀军守兵的高声呼喊,夏侯霸顿时被气得大声怒吼,但又看了看周围死伤一片的将士们,他也只能命令大军休整一番等待平襄后续援军抵达再行攻城。
望着夏侯霸率领这群残兵败将们转头回营的身影,马岱对撤退的夏侯霸以及那些魏军士卒又是一阵嘲讽喊道:
“魏贼无胆,竟然临阵跑了!哈哈哈哈……夏侯小儿,无胆无谋,匹夫之勇罢了!!!”
原本已经准备全军撤退的夏侯霸听到马岱这般嘲讽当然不能忍,于是命令所有调头的魏军士卒再返回南安,他要和马岱好好打上一场,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只有匹夫之勇。
却看那夏侯霸单刀匹马没等大军返回自己就先策马一顿狂奔又重新回到南安城下,他举着手中大刀指向马岱脸色颇为愤怒地吼道:
“马岱老儿,有种你出城与我夏侯霸决一死战,在城内打败我算什么本事!正面战场互相交锋,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夏侯霸貌似挑错了对手,站在城上的马岱脸色颇为镇定,他看向左右的王双与陈式二人,又转而望向城下的夏侯霸冷冷一笑,这夏侯霸倒是有些意思。
“传令下去,八千骑兵随我出城,本将要和夏侯霸那后生战上一战!”马岱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向身旁的传令兵将自己的指示转达给城下骑兵,而后又向王双和陈式两人嘱托道:“子全,陈将军,你两人好生守城,我去去就回。倘若夏侯霸战败,也不准出城追击,我们的使命是守城,不是进攻。况且丞相已经从成都出兵,不出五天,这种守城的局面就该打破了。”
“放心吧。”王双跟在马岱身后点了点头回应道。
说罢,马岱带着左右随从走下城楼,城下骑兵早就已经准备就绪,只见一名都尉牵着马岱的战马走到其跟前,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西凉战马,马岱双手托着马鞍一跃而上,双腿夹着马腹拽着缰绳望向眼前的八千骑兵。
“枪给我!”
只见一名壮士扛着鎏金虎头枪走上前来将其立在马岱身旁,接过长枪的那一刹那,马岱举起手中兵器一阵高呼,麾下这八千骑兵亦是士气高昂。
当打开城门的一瞬间,马岱拽着缰绳调转马头来到城门洞口,其身后骑兵紧紧跟着马岱缓缓前进,他们手上的兵器在月光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夺目。
而城外的魏军士卒也已经重新组织起阵型,不过他们损失三千余人,剩下的七千多人虽然战斗力强,但面对士气高昂的守城蜀军,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双方大军集结在城下列开阵势,马岱依托身后城池摆下鹤翼之阵,左右骑兵和弓兵为双翅,步兵为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