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牛金与夏侯和二将被关押在战俘营中正在被蜀军医师诊治伤势,经过各种治疗包扎,牛金两人的伤势才被稳定下来。
曾经身为魏国将领的郝昭之前与牛金有过交情,他亲自来到将军战俘营为受伤的牛金与夏侯和两人送来一些治伤草药,说来也并非是他自己想来,而是诸葛亮的吩咐。
而缓缓醒来的牛金此时躺在战俘营内,旁边早就已经醒来的夏侯和内心却是绝望无比,见牛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夏侯和一瘸一拐来到牛金身边将其搀扶起来。
被搀扶起来的牛金双眼朦胧,周围一片火光,再一看自己身上的甲胄突然消失,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同样如此的夏侯和高声叫道:
“我铠甲呢?!唔……为何……伤口,好痛……”
“将军,我们被蜀军俘虏了……您与蜀军将领进行多次搏斗,因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晕厥过去,我欲率领大军反攻,却被赶到的姜维围困,全军总崩而败……”夏侯和脸色此刻很是无奈地对身旁的牛金说道。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牛金满脸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俘虏,而且还是被打成重伤俘虏,对于他来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死是身为武将的荣耀,如今他却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醒来才发现自己被敌军俘虏,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时,营外传来一阵声音,牛金与夏侯和瞬间安静下来听着外面的声音,突然,营帐被掀开,映入眼帘的身影逐渐醒目,原来是投降蜀国的叛将郝昭。
见两人已经苏醒,郝昭拿着两包草药走了过来对坐在床上的牛金说道:
“牛将军,这是丞相托我给你送来的草药,一天两服,尽早把伤养好,日后才能与我军对战。”
“………郝伯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诸葛亮要干什么吗?要杀要剐随便他,老子以战死沙场为荣耀,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回来再让我待在这憋屈的战俘营里,这是在侮辱我!”牛金顿时忘却身上的伤痛突然站起身来指着郝昭一阵怒吼道。
一旁的夏侯和连忙劝住牛金,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非郝昭曾经是魏国将领,估计要是换成魏延这样的将领过来,牛金和他这时候早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虽说郝昭性格温和,但也并非是好惹的人,面对牛金这种情况他又不是没经历过,于是他便对其好心相劝道:
“牛将军,我还是劝你别动怒,丞相对你二人没有其他想法,待我军攻破广魏与司马懿进行正面交手,自然将你二人平安放回。
在此之间,我奉劝将军不要有其他的小动作,安心养伤,丞相过些日子会亲自来探望将军,您虽然身为俘虏,但毕竟是魏国统兵将军,自然也受到丞相的尊重。”
“………郝昭,诸葛亮这家伙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大魏如此待你,大将军对你也是百般重用,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牛金很是不理解地对郝昭反问道。
说到这里,郝昭却是冷冷一笑,他盘着腿坐在地上同牛金与夏侯和两人对这件事情摇了摇头说道:
“牛将军,夏侯将军,你以为我郝昭想投降吗?当我被俘虏那段日子,我时时刻刻都心念大魏,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逃出去重新为大魏效力,可曹叡是怎么做的?
我被俘虏一个多月,每时每刻我都在等一个时机逃出去,可最后呢?曹叡连查都没查就说我叛国投降,甚至还把我在京城的妻儿老小统统杀死,从那时起我便对魏国心生仇恨,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曹叡,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
“…………哎,当年你我两人京城之交,却没想到如今你我竟然各为其主,也罢,这段日子随便你们吧。”牛金叹了一口气,却没想到郝昭投降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现在的自己。
说罢,郝昭站起身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其两人说道:
“在这段日子里,两位将军的吃穿丞相都已经安排妥当,并且那些被俘虏的士卒们也都无碍,还请牛将军安心。”
“嗯,多谢伯道了。”牛金点点头躺在卧榻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离开这里回到中军帐后,郝昭将牛金二人的大体情况向诸葛亮汇报一番,却没想到牛金也是一员识大体的将领,只见诸葛亮抬起头来对郝昭说道:
“伯道,这些日子就先拜托你稳住这两人,待攻破广魏,其二人伤势好转后,便派人将牛将军送回去。”
“末将不知丞相为何……”郝昭顿时悟到诸葛亮为何如此做,于是便连连称赞拱手佩服道:“……哦!原来如此,丞相智略,末将钦佩不已!”
说到这里,诸葛亮微微点头挥了挥羽扇,大概这样可能会使大军能够进一步向中原推进,交代完有关于牛金两人事情后,他便让郝昭退下去巡逻大营,命姜维带着杨兰前来中军帐叙事。
很快,姜维与杨兰二人趁着月色赶到中军帐,看着周围依旧灯火通明,想来诸葛亮今夜是又要打算通宵处理军务了。
见两人前来,诸葛亮放下了手上的毛笔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姜维与杨兰很是和蔼地说道:
“伯约,杨姑娘且坐,亮深夜叫你二人前来,是想交代一件事情。”
“不知丞相有何事交代?”姜维与杨兰分别坐在诸葛亮左右两侧,脸上不禁露出阵阵疑惑地问道。
坐在另一侧的杨兰也很迷茫,姜维身为征西将军,丞相叫他前来商量事宜很正常,但自己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