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听到这句话时,立刻就想冲进去,却被医生拦住,“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病人还没苏醒,不能受刺激,还有,不能探望太长时间。”
秦御焦急地说:“我知道,那我能进去了吗?”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先生,请问……您是叫秦御吗?”
“是,怎么了吗?”
“没事,”医生回答,“病人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我就猜测,她一定是很在乎您的。要是您能陪她多说说话,她应该会好得很快。”
秦御怔住了。
半晌,他低声说:“谢谢。”
顾羽菲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以后,秦御终于看见了她。
小姑娘脸色苍白,红润的唇也没了血色,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在他眼里,依旧美得不可思议。
“菲菲?”
他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扰了她。
她没有反应。
他还记得她的那双眼睛,明亮动人,每次对上他的视线后,里面就好像再也装不下别人。
如果她能醒来,肯定会睁开它,笑着对他说:“御哥哥,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可是,家?
没有她的地方,再好再大,也不是家。
他握住他的手,珍而重之,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快点醒来吧,他的未婚妻。
他唯一的……宝贝。
有什么悄然无声地滴落,小巧玲珑的东西找到了它唯一的主人,“永远”二字,刻印在两人心头。
秦御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偶尔路过镜子,回神看到自己憔悴的脸色,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少爷,你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顾小姐。”
秦御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经常不吃不喝。
除了回答偶尔过来的警察提出的问题外,他几乎没开过口。
阿平担心顾羽菲还没醒来,他就倒下去了。
何况他还有胃病,好多次,阿平都看见他捂着胃痛苦不堪的样子。
然而,不管别人说什么,秦御都不肯走。
阿平也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妹夫,”顾希慕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我妈,你回去歇歇,有什么情况我叫你。”
对于这个妹妹,顾希慕是喜欢的,就算彼此吵架的次数也不少,她也认定,顾羽菲,就是她唯一的妹妹。
不只是顾父顾母宠着顾羽菲,顾希慕也喜欢宠着自己妹妹的感觉,尤其是她变了个样子以后,那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如今没了人缠着自己要这要那,顾希慕还有点不习惯。
顾母也劝秦御回去休息,秦御依旧纹丝不动。
突然,顾希慕灵机一动,“妹夫,你说,订婚这么重要的事,菲菲会不会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你不如回去看看,要不然,等她醒了,发现你还不知道她送的是什么,一定会生气的。”
她放轻了声音,“医生说了,不能让病人太激动,你也不想她刚醒就把她气病了吧?”
秦御双手交叉,就在顾希慕以为他又会拒绝的时候,他哑声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包括顾希慕在内的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真的以为这个人会不吃不喝,直到坐在这里化成一尊石像。
秦御走了几步,回过头,“阿平。”
阿平立刻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是,少爷,如果顾小姐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秦御这才放心地走了,他找到车钥匙,开车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推开门,打扫的仆人惊讶地看过来,又战战兢兢地低下头。
如今,谁不知道顾羽菲出了事,没人敢触他霉头。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秦御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上了楼。
他直奔婴儿房,在书桌附近搜索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在医院时,他没想答应顾希慕,可就在那瞬间,他突然想起,他的小姑娘和他说过,给他准备了惊喜。
在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她还要提起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没花多长时间,他就在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东西,它与周围的婴儿玩具格格不入,被人压在玩具的下面,像是怕被风吹走。
他颤抖地把它拿起来,那上面写着再清楚不过的几个大字“给御哥哥的情书”。
粉色的信封仿佛蕴藏着少女密不可言的心事,承载了主人所有的期待。
只是看着这几个字和信封的颜色,他就能想象出她脸上的灵动与俏皮。
不由自主地,他的嘴角勾了起来。
随口讨论的“情书”,竟然被她放在心上了吗?
都快订婚了才写情书,算不算是先上车后补票?
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致我哥:
御哥哥,你说你写了情书给我,但我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算你不因为这个责怪我,我也愧疚难安。
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相比,实在是太浅薄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给你写一封情书。
咳咳,听好了,我要开始了。
御哥哥,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
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古怪的人?
随着后来的相处,我越来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御哥哥,你真的脾气很差。
一开始,我和你说话你要生气,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