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爸妈没有把摆夜宵摊的事告诉他。
“都是我的错。”肖建庆拍打着自己的头。
“你不用懊悔,事情已经岀来了,你懊悔也没用。只有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岀来才是唯一的选择。你现在这件事是怎样判了?”
“判了半年,就在这看守所关半年。大章,能够麻烦你帮我做件事么?”
肖建庆哀求地对他说。
“什么事,你说吧。”
“帮我去供销社找一找谢依婷,看她现在情景怎样了,叫她千万别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潘大章并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见他说得凄惨,也只好点头。
“行吧,我帮你打听一下吧。你爸妈没有来看守所看过你?”
他父母若是来看过他,自然会跟他提及谢依婷的情况。
前世这女人对他一点情份都没有,在肖瘸子中了大奖的情况下,哄着他把钱交给她保管,然后卷款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一世两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否有情份。
“我爸妈只来看过我一次,他们以前一直反对我跟谢依婷在一起,说她是已婚之女,出事后说我是咎由自取,活该!”
你确实活该!
潘大章来之前替他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肖建庆对他特别感谢。
二十分钟后走出看守所。
回来的路上经过小西门算盘厂。
看见老板张文华和另外一个熟人。
前世跟他一同在铁珊笼矿干同一工种的张文东。
这个小个子性格比较活跃,个子虽然矮,但是娶了个娃潘的老婆比较漂亮。
工友同事经常笑他是武大郎娶了潘金莲。
唯独潘大章不敢讥笑他,不然他会说:“潘金莲是你们潘家姐妹,所以你是小舅子。”
他肆无忌惮地称呼潘大章是小舅子。
后来在俞督城碰见,还拽着潘大章去他家吃过饭。
他家就在算盘厂后面山坡上。
记得前世张文东是88年才进入到铁珊笼矿当工人,而且也没有亲属在矿里退休。
跟他混熟以后,张文东告诉他,自己父母以前在运动中被冤死,后来经策照顾按排到甫钱镇供销社工作了几年,无奈供销社后来解散,想在俞督县城找个舒适的工作,找了几年都没合适的。
看见铁珊笼矿招工,才要求照顾进矿当工人。
掐指算来,这个张文东此时就正好在甫钱供销社工作,谢依婷的情况,问他肯定知道。
虽然此时他还不认识自己,但他跟张文华聊天,显然两人是熟人,或者堂兄弟都有可能。
他把单车支在店门口,笑呤呤对张文华说:“张老板,现在生意怎样?”
张文华抬头看了他数眼,片刻后终于认出了他。
“你是那个拿黄花梨老料要让我磨手串的小潘?”
潘大章:“张老板记性真好,差不多半年了,竟然还记得。”
张文华碰见他,记起那些名贵木材磨成手串的珍贵。
今年生意特别好,赚了一笔财,主要还是得力于当初潘大章以物当手工费的那付手串。
他把手串当礼送给了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就把三百付算盘的工交到他手里。
开学之前靠这单生意就赚了几百块。
以后也多次买礼去送人,无奈效果就是没有那么明显。
“记得,怎么不记得。当时记得你说家里还有很多那个旧木料,想问你一下,现在还有么?有的话,你尽管拿来,让我为你加工,加工费用手串抵数就行。”
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件事。
这时坐在旁边的张文东好奇问道:“哥,你说的什么黄花梨老料磨手串又是怎么回事?”
张文华把七月份潘大章拿一根黄花梨旧料过来让他加工木珠,并且把加工好的木珠串成手串。
他把手串当礼物送给肖主任,接了一个大单生意的事情告诉了他。
“哟,这玩意这么珍贵?”
潘大章把戴在自己手上的手串脱下来给他看。
“就是这个手串。”
张文华一眼也认出来了:“对,就是这个手串。可不可以卖给我?”
家里还有几百付手串,现在卖一付给他又何妨。
“张老板想要就卖给你吧,不过,这手串我送到冈州首饰店,批发给他都是18块钱一付。”
当初手工费才九块六就要了我一付手串,我已经是亏了。
“你后来自己加工好,送去首饰店了?”
难怪后来不见他拿木料过来。
“是呀,后来我自己买了小电动机去磨木珠,那些木料磨了几百付手串,还供不应求。”
几百付手串?
18块一付,不就是几千上万了。
轻轻松松不就成万元户了吗?
张文东此时也是心动不已。
他准备若是堂哥嫌贵,他就自己出钱将手串买下。
然后认真辩认这种木料,再在县城内到处去找找。
说不定也找到一个老家具呢,然后出钱买下来,也拆了把木料磨成手串。
拿手串去兜售,还去找什么工作。
想不到的是张文华价都不还就掏钱买了。
“还有么?我想多买几付。”
张文华认为一付还不够。
“张老板想要几付?”
十八块一付卖给你也不亏呀。
“我想要买五付。”
张文华想买十付,可是花180块钱买十付手串,他又有点肉疼。
“给我也来二付。”张文东也开口说。
“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