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兰兴奋地说:“我哥谈了一个丰禾镇的对象,过年时他还带她来家里。比我哥大二岁,我爸我妈说女孩很懂事,他们很满意。我哥很听她的话,我觉得以后我哥会很怕老婆。”
潘大章知道熊六福的命运轨迹已经跟前世没有什么变化,等待他的将是灾难的结局。
此时他也不可能有意识去提醒。
“我去帮小芹姐做家务。”
她一直跟潘大章他们住在五金店三楼。
电器店那边也有空房,但她说不习惯跟潘广春他们住在一起。
她手脚勤快,嘴巴也甜,所以温小芹两姐妹也特别喜欢她。
潘大章来到家俱店。
潘云田低声对他说:“现在刚过完年,也没有什么旧家俱收,那个潘修明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做,再说他也要去读书,你可以让他离职。或者暑假时再叫他过来也行。”
他意思没有多少事做,又要付他一个月五十块钱,老板不划算。
潘大章没有同意他的想法。
潘修明跟家里已经断绝了关系,凭能力养活自己,这种自立的精神让人敬佩。
平时间他自己搞饭菜,自己洗衣服,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一开始跟潘云田他们住在家具店楼上,基本上跟潘云田没有多少话说。
后来他干脆提出住在仓库好,有卫生间,买一个炉灶,摊一个床,自己一个人住也很好。
潘大章来到仓库,看见潘修明正在炒菜煮饭。
“修明不错哦,厨艺越来越好了。”
他看见桌子上炒的几盘菜,色香味俱全。
“大章,跟我一起吃晚饭?”
他想了想说:“你还是回去吃饭吧,不然小老板娘会不高兴了。”
潘大章拿起筷子,尝了尝他炒的菜,点头说:“继续努力,以后去学做厨都没问题。”
炸的花生米,脆脆的,特别有味。
潘修明对他说:“大章,我有个想法。就是现在年初的话,可能旧家具也不一定有很多,修理的工更少。白白拿你几十块钱工资,我良心上过不去。”
潘大章笑骂道:“你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潘修明:“我这个人不会占人便宜,我意思你投资买些木材,我利用业务时间做些木匠活,比如水桶,尿桶,还有饭甑,甚至收稻谷时那种谷桶,风车,我都会做。你可以按件计酬,做一件付多少手工费给我都行。”
“你会做水桶?”
潘大章知道会做水桶的木匠,要到一定的熟练程度才行。
不是说那个木匠都可以做的。
“这个水桶就是我自己做的。”潘修明指着旁边一个装满水的水桶说。
“行呀,你小子还是有二把刷子哦。”潘大章按照市场行情价,每款产品都给了相应的手工费。
他既然说计件,自己也不好反对,说不定人家计件还可以多赚点钱呢。
他观看了仓库给他修复的旧家具,刷漆后,许多都象新家具一样完美。
这些旧家俱只要能够销售出去,利润都是翻倍赚。
当然最值钱的还是那些名贵木材家具。
他开了那间摆放了那张八仙桌和两张大师椅的房间。
上面虽然积满了灰尘,但也掩盖不住它耀眼的光芒。
“大章,这三样旧家具也是名贵木材家具吧?”
背后传来潘修明好奇地声音。
“也算,估计一样值几千块还是没问题的。”
上次售卖那些古家俱,在跟夏千易讲价的过程中,都没有避开潘修明。
他知道年前那些古木家具,自己几百块钱收来,转手就卖了十一万。
一般的旧家俱都是放在仓库,只有经大章鉴定过的,认为有一定价值的旧家具才会被锁进内房间。
但是他不想告诉他这张金锻水波纹独板金丝楠木八仙桌,真正的价值。
几千块还没事,几万块可能就会有几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若知道它估价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人心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这玩意放在这里有风险,到时候家里别墅建好了,拉回家里去也有风险。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自己以后长年不在家,放在家里说不定还给父母带来危害。
所以他认为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将他折现换成人民币,存到银行,或者投资其他的项目。
于是他去拿来照相机,各个角度都照了一个相片。
把胶卷送去照相馆洗,第二天,他写了一封信,跟相片一起寄去广州的夏千易。
在信上他只是说看见了这样一张八仙桌和两张大师椅,并没有说已经被自己收回了仓库。
“夏总,凭你专业的眼光,认为这个是什么木材,价值多少?”
“我碰见了这套家具,但是对方开价有点高,所以特意拍了几张相片,听听你的意见。”
第二天放学后跟温小芹回到了家里。
把吉普车停在碾米厂后院。
郭建设带人把外墙全部批刮好了水泥。
近段时间天气难得晴朗,所以他正在带工人把外墙工程完工。
他看见靠外的门窗都已安装到位,屋顶琉璃瓦全部盖好。
潘大章转了一圈,虽然局部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是总体上还是不错。
“小潘,上次建材市场订的外墙油漆我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