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镇说道。
“没有可是!”吴克用说的很简单,可是他声音不高,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商震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们是被108师长常恩安排给吴克用当保卫的。
虽然也只是与吴克用接触了这么一天的时间,可是商震也知道吴客用自己尚且还要提枪上前线呢,那么更何况他们这些卫兵?
商震可以无惧生死,但是他却不能无视常恩给自己下达的任务。
为此常恩还专门跟他私下里说过,军长撵你们你们也不能走!
只是走与不走真是商震说的算的吗?
“保卫军长还有我们。”眼见着商震不想走,和商震并排站在一起的一名军官被说道。
雷亮阵亡了,那么这个人就是警卫连的新任连长。
而此时的商震却依旧有些犹豫。
在一场战争之中,一方的主官绝对是那一方人马的一面旗帜,如果主官阵亡了,那么对士气自然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只是商震是这么想的,人家却不那么想,那个警卫连连长就再次说道“别自自扭扭的,我知道你们是老兵,你们不是怕死吧?”
这话不能说是挑衅,但是却也有一种火药味儿了。
商震翻了一眼这位新任的警卫连长,都到这种情况了,他还能说什么?
如果说常恩真的来追究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的话,那么他也只能据实以告跟常恩说“对不起了”。
“那我们这就到前面去。”商震没有理会那个新连长而是对吴克用说道,然后他便往自己人所住的那个屋子去了。
商震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如果说他是那种遇事易冲动的人,也不可能带着自己的这些人活到现在。
现在六十七军所剩的官兵,在县城之外是否还有商震不得而知,但是在松江县城里也只有那么两千来人了。
正因为如此,整个六十七军上下就都弥漫着一种悲壮的气氛。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军将近三万人,与日军打到现在,所剩之人连原来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了。
在这种悲壮的气氛之下,人的语言行为有所偏激都可以理解,甚至上下下还形成了一种我打鬼子我阵亡了我骄傲,这么一种极其偏激的情绪。
商震当然不会说,不怕牺牲不对,可是他觉得这仗,唉,怎么说呢?
由于那任务上的限制,六十七军就被完全的限制在松江县城里与日军打阵地战,无法辗转腾挪,那牺牲又怎么可能不大?
二十分钟后,商震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了县城西北角。
这里距离那个缺口处在百余米左右。
虽然县城里已经被日军炸了个房倒屋塌,可是日军想通过巷战前进一百米,那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这里的原因在于,第一,虽然有日军暂时冲入了这个缺口,可是那缺口两旁的城墙依旧在东北军官兵的手中,上面的火力可以对日军的援兵进行交叉射击。
第二,六十七军的官兵当然也明白这个缺口是松江县城防御最大的漏洞,所以他们所想的办法就是巷战,逐房逐屋的与日军进行争夺。
前面有士兵正与日军接战着,而后面他们便又把每个房舍里都派上了士兵。
他们常常加码尝尝设防,想以此来阻止日军的进攻,那么日军的进攻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至于第三个原因,就在不得不提前天的那场雨了。
前天的那场雨虽然说让东北军构筑工事困难,可同样也给日军造成了麻烦,日军的装甲车和坦克车无法通过那泥泞的道路,从而也让日军的进攻少了一份助力。
眼见商震他们到来,一名正在这里布置防线的军官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伸手一指说道:“你们去防守那里。”
商震瞥了一眼那军官指点的地方,那里的房子已经被日军炸塌了,而且被日军所炸塌的并不是一个房子,而是好几个房子,正因为如此那里并不利于守军隐蔽。
只是那个军官并不认识商震,在他眼里商震他们就是普通的士兵,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奈何商震却不这么认为。
商震所认为的并不是说自己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他觉得至少在这里还有更好的打法。
“长官,这里的地形我白天看过,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好不好使?”商震并不理会那个军官的命令,反而建议道。
“除了往上堆人,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赶紧到那边去!”那个军官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们可以在这里放成捆的手榴弹,把小鬼子引过来!”商震并不理会那个军官的话,却接着陈述自己的建议。
“你当小日本鬼子是牲口啊,前面放个胡萝卜,你让过来人家就过来!该干嘛干嘛去!”那个军官气恼的说道。
张震眼见那个军官油盐不进,他也无话可说了。他也只能向自己的人示意了一下,转身向那这个军官所指的那片区域走去。
只是商震带着自己的人还没有走几步,那个军官突然又张嘴叫住了他们:“等等,你再说说你的主意!”
当商震闻声又转过身来之时,就见那个军官却正在打量周围房屋受损的情况,显然这个军官感觉到了什么。
“你看咱们这片房子就中间这一块房子还算完好,旁边两边的被炸塌的很多。
房子被炸塌的多,就容易被火力覆盖住,小鬼子就不大可能从那两边过来。
所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