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的意思是?”齐彬的心中巨震,但是还是反问了一下。
“之前札萨克图汗当众公然反对齐大人,且出言不逊。我观齐大人能够淡然处之。想必是不把札萨克图汗的悖逆放在眼中,又或者是齐大人早有准备,就等着札萨克图汗上钩了。呵呵。”老汗王笑了起来,露出了仅剩的几颗牙齿。
这个老汗王,人虽然老,但是一双眼睛确实了得,凡事看的透彻。脑子也清晰的很啊。
“汗王,齐彬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希望汗王能够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齐彬一定向我们的大总统据实禀报。”齐彬拱手做了一个揖。这个老汗王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这个好说,本汗这么做,就算是给齐大人赔罪了。”
“汗王,何罪之有啊?”齐彬疑惑地问道。
土谢图汗于是将自己的二儿子袭击齐彬使团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时,齐彬才恍然大悟。凶手是谁,终于搞清楚了。
听到土谢图汗大义灭亲。齐彬的心中的担忧微微放下。
随即又对这位老人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他的承诺也许并不重于泰山,但是他还是代表华夏政府,给这位老汗一个郑重的承诺。
老汗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给家族找一个可以延续下去的依靠。
不要让家族在乱世之中湮灭。
也许越是年纪大的人越在乎子孙后代的生活吧!老人家总是为子孙后代考虑的多一些,他们习惯将自己最后的时间用来安排身后之事。
老汗的承诺为齐彬的计划又加上了一层砝码。现在可以说是万事具备了。
库伦以北一百公里外,齐彬的另外一个依仗,骑一旅正在扎营。这是一个加强的骑兵旅,因为他有两个龙骑兵团以及两个游骑兵团,总人数八千多。
高云正在营地巡视。士兵们有的在扎营帐,有的在做晚饭。
每个连队都支起一个巨大的行军锅。不知道这么大的锅,平时是由谁来背。
大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汩汩地冒着气泡,锅底下的大米随着开水翻滚,渐渐地将开水染成了奶白色。
士兵们从背包重拿出肉干,用刺刀切成小块,撒到粥锅之中。
这是一个游骑兵联队,士兵大都是蒙古人,他们的装备是弓箭、长枪和马刀。
跟去年他们杂七杂八的兵器不同。这些长枪和马刀都是华夏的制式装备。他们出自工业流水线,件件都是精品。
骑兵们对自己的装备非常的爱惜,草原上的战士有将兵器传家的习惯。
每一名游骑兵还有一块胸甲,作战时用皮带穿在身前,这种胸甲采用钢铁一次冲压成型,上面涂抹着鲜红色的油漆,穿在身上非常的耀眼。
此时,许多游骑兵都在擦拭自己的兵器。这些草原人不易去给自己不洗澡,但是却会花大时间将自己的兵器,擦得锃亮。
“次楞,你的肉处理好了吗?”
高云还没靠近,就听到游骑兵二团二连的连长马大标扯着大嗓门子在叫嚷。
“咦?马大标啊,你这又在哪搞到了好东西,拿出来瞅瞅。”高云快步走近,还不忘向马大标询问。
“哎呀,旅长,您的鼻子真灵,我这还真有好东西,您等着。”
“次楞,赶紧的,快点,旅长来了,把好东西拿来给旅长长眼。”马大标对着远处叫道。
不一会儿,一个蒙古士兵手上拎着一大串肉球子过来了。
看样子这东西已经清理过了,不过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一团肉,瘦肉外面还挂着一些脂肪,简直就是上好的烧烤对象。
“这是?”
“旅长,这个啊,是次楞这家伙从洞里掏出来的。”
“次楞,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吃这玩意儿啊?”马大标是山东的响马出身。说话有些流里流气的。
在骑一旅中有很多人跟他的情况一般。这些人,现在大都分在游骑兵团。
让他们来带这些蒙古人还真合适。那些出身牧民的骑兵,就不能一板一眼地管理,他们还就吃马大标那一套。
“沙鼠会弄坏草场,该死!”那个草原骑兵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道。
“哎呦,你个笨蛋,咋就告诉旅长了呢!”
说完这个士兵,马大标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高云,说道:“旅长,本来没打算跟您说的,实际上这玩意儿虽然也是鼠,但是比咱们那里的老鼠长得好看多了,而且好吃的很。呃,它是吃草种子的,也不脏。”
“俺们连的蒙古兵,经常能捉到。据他们说呀,这玩意儿到处挖洞,会破坏草场,所以但凡是草原上的人只要见到了,就得想办法灭掉它们。”马大标解释道,他担心旅长听到是鼠肉会嫌弃。
“嗯,蒙古人一直生活在草原之上,我们有很多地方还要向他们学习,可不要瞧不起他们。”旅长就是旅长,说出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中听。
“沙鼠有啥了,咱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老鼠肉的味道就蛮好的,想必这个吃草种的沙鼠味道更好。”高云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着,跟那个有些拘谨的蒙古士兵要了一个处理好的沙鼠。
取过马大标手上的刺刀串上,就伸到火堆边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瘦肉表面的脂肪就融化了,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高云去过调料瓶,撒了一些烧烤料上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