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基必须要大声的呼喊才能够让让身边的人听见他的命令。
一些士兵还骑在战马上慌乱地转圈圈。更多的士兵跳下了战马,寻找掩体。
无人驾驭的战马,虽然经过了训练,但是这么密集的爆炸声还是让它们惊慌失措地乱跑。
有事候甚至会踩到某个正在隐蔽的倒霉蛋。
血与火成了周围的主旋律。
在克林斯基的命令之下,一名团长好不容易收拢了一千多的哥萨克战士。
向着左侧的山坡上杀去,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这一侧的山坡似乎更加的平缓。
这样的仰攻反击是很艰难的,因为哥萨克骑兵配备的都是燧发枪。对于复兴军的攻击,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制手段。
克林斯基手下本来是有个骑炮团的,这个团一直落到最后面。不知道此时的境遇如何。
复兴军的士兵不断地收割者山谷哥萨克的生命,那些向着山坡进攻的士兵,走着走着才发现,他们的脚下的草木越来越深。
当他们将这些草木拨开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山坡竟然是陡峭的。
他们要想上去,必须背着枪攀爬。
此时他们似乎没有选择,前进是死,后退也没有活路。
哥萨克的荣耀让他们的不断地向上攀爬。
山坡上的复兴军此时扔下了一波手榴弹。
哥萨克看着这些手榴弹坠落在自己身侧的山坡上。
尾部噗嗤地冒着白烟,但是他们的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有些人不顾摔伤向山坡下跳去。
还有些人选择继续攀爬。
“嘭嘭嘭……”手榴弹炸得山坡碎石乱滚,同时也将那些攀爬的哥萨克战士全部震落下去。
躲在岩石后面的克林斯基,见进攻两侧的山坡没有作用。
开始纠集剩余的战士向着后路退去。
相比未知的前路,还是后路更加的令人放心一些。
几乎跟山谷之中同一时间,骑兵第二旅从后方隐藏的山谷中突然杀出。
龙骑兵集中火力撕开哥萨克骑兵最后边负责保护炮兵的骑兵。然后在龙骑兵的掩护下,游骑兵冲进了哥萨克人的骑炮兵。
毫无近战能力的炮兵很快被歼灭。
这时候,骑二旅的战车突击到了黄羊谷的西侧。部署了阻击的阵地。
果不其然,大量的骑兵从山谷中退出,就像是山洪一般从山谷中涌来。
龙骑兵也列阵向前,他们用骑枪配合着战车阻击准备突出山谷的哥萨克骑兵。
滕子全甚至令人将缴获敌人的骑炮推到了山口外。
这些保存完好的骑炮在骑二旅炮兵的操弄下,跟骑二旅的迫击炮一起向山谷之中延伸射击。
有了炮兵的支援,冲出山谷的骑兵没有那么的密集了,阻击的龙骑兵压力小了很多。
当骑兵要想不顾一切地突围,那样的威势非常的骇人。
还好有炮兵加入消耗敌人的后续兵力。
在山谷的前端,赤那快速地装填这自己的燧发枪,向每一个出现在自己射程之内的敌人瞄准射击。
他的每一枪几乎都要带走一个敌人,也许这么多人中,他的身材可能是最小的,但是杀敌的数量,他却超过很多人。
陷入绝境的哥萨克骑兵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
他们像是野兽一般骑着马向前狂奔,冲向阻击的阵地。
有些哥萨克明知道自己向前是送死,依然毫不犹豫地前冲,为后面的战友创造机会。
复兴军原本设置的拒马都已经挂满了哥萨克人的尸体。偶尔有悍不畏死的哥萨克能够冲到阻击的阵地,随即消失不见。
阻击阵地这边加上刚才撤回来的影子骑兵有五六千人守卫。
而从前方突围的哥萨克骑兵只有一个团。
渐渐的,突围的哥萨克骑兵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形成不了集群的冲锋,他们对阻击的阵地毫无伤害,纷纷倒在复兴军士兵的枪下。
“嘟嘟……”冲锋的哨声响起,这场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在几公里长的山谷中,复兴军的士兵发起了总攻。
骑二旅和影子骑兵们从两端往中间扫荡。山坡上的步兵也从方便的地方下到山谷中。
零星的哥萨克骑兵依然在负隅顽抗。
不得不说哥萨克人的战斗意志非常的顽强,都已经穷途末路了,依然还没有投降。
不时还有哥萨克骑兵躲在石头缝隙中向复兴军打冷枪。
但是随即这些人就会被乱枪打死。
赤那跟着大部队一起进了山谷。
此时的山谷中就如同炼狱一般,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的哥萨克骑兵被炮弹炸成了两节,但是上半身依然没有死透,双手还在爬动。
赤那胃中翻滚,隐隐作呕,但是被他强行忍住。
赤那看到了一匹战马在地上哀嚎,它的肚子上被重机枪开了一个大洞,肠子流了出来,甚至还流出了一滩未消化掉的草沫。
赤那走了过去,抽出自己腰间的刺刀,用左手捂住战马的眼睛,然后一刀刺穿了这匹马的喉管。
此时,他不像开始的时候一般兴奋,他的心中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对战争的敬畏。
战争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
赤那的心中对战争似乎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复兴军此次伤亡最大的时候就在一开始将哥萨克人引入山谷时,伤亡了几百人的民兵。
另外就是最后总攻加上清理战场的时候。
因为要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