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恒此时正坐在前往滦州的马车上,新京到滦州的铁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但是依然没有通车。
董书恒的出行依然还要依靠马车,在车队的前方教导师已经地毯式梳理了一遍。
这些安保工作都是做在前面的。看似简单的出行,实际上前期要做大量的工作。
这次出行,刚刚出了月子的魏玉珍跟董书恒一同前去。这位夫人因为生孩子,已经在家中关了很久了。
这对于魏玉珍来说是一种煎熬。董书恒去南边视察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了。家里的几个女人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呆在夏宫。
带娃这种事情,偶尔逗弄确实很有意思,但是要是让一个人天天陪娃在一起,肯定是没人喜欢的。
一般年轻的父母跟娃在一起呆的久了,都是越看越嫌弃,但是分开了几天心中又会挂念。
董书恒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感受,所以他最近出去都是将几位夫人轮流带出去。
反正家中那么多产妇,娃子不用担心没有奶吃。
这次去滦州,董书恒就将魏玉珍给带上了,算是带她出来散散心。
他们此行去滦州主要是视察那里的港口和工厂区的建设情况。在新京城的规划中是一个重工业中心。
滦州港位于渤海湾内,是新京城市圈内的重要的港口。他跟塘沽港互为犄角,功能不同,相互补充。
这个港口主要是为滦州的重工业基地准备的。所以在港口设施的设置上有专门的设计。
在滦州港有大量的传送带,以方便矿石的装卸,在港口范围内还建造了大量的矿石堆场。
重工业的发展离不开矿石,作为一个重工业的基地,必须要有自己的矿石装卸港口。
现在这里的钢铁厂已经投产了。本地的煤矿直接矿山直接有铁轨连接钢铁厂,钢铁厂又有铁轨连接港口,关外的铁矿石通过辽河的内河运输船直接就能运到了滦州港口卸下,然后再通过火车运到钢铁厂。
……
新京到滦州这一段路的风景还是很美的,十月、十一的山是五颜六色的。
白桦树的树干是一根根白色的粗壮线条。枫树的叶子红得耀眼。雪松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翠碧绿。白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不知廉耻地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笔挺身姿。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程,对于董书恒来说就是难得的享受时光。
他的眼前再也不是黑白色的文件组成的世界。黑色的是文字,白色的是纸张。
黑白之间传递的信息全是伤脑筋的问题。里面的事情不再仅仅是“已阅”两个字就能够解决。
凡是最后能够上传到他面前的事情,都是需要认真的权衡利弊的重大事项。几乎没有一件不是需要伤脑筋的。
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董叔恒已经在慢慢向内阁放权。
现在的他要过问的事情,横跨大洋两岸。谁让他将摊子铺的太大呢!
每天工作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必须不断地再一幅世界地图上切换地点。
他希望内阁能够渐渐地将行政一块的权力给接收过去,今后他会慢慢削弱总统的权力。
这种自我削权也是在自我减负,不减负是不行了,他可不像英年早逝。
行政权力下放之后,他将主抓军队建设,完善军部的架构。
以后他还会将军权慢慢放到军部去。
这个过程董叔恒称之为解套,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被套牢的状态。
“书恒,这两边的景色真美,要是以后这里的火车通车了,每年到秋天的时候,乘坐火车过来看风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靠在董叔恒的肩膀之上,魏玉珍喃喃说道。两人都很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在高邮的那段恋爱时光,两人婚后的生活也是聚少离多。
况且还有几位姐妹跟她一起分享这一个男人。
“是啊,其实不光是这里,等以后全国的火车都修通了之后,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坐火车来一次全国旅行,去领略一下这大好河山,这不一样的壮阔美丽!”董叔恒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慢慢地说道。
“我们可以在夏天的时候去苏武牧羊的月湖,那是世界上最深最清澈的湖泊,到时候我们可以乘坐游艇泛舟湖上,那里有你从来没见过的海豹。”
“我们还可以在冬天的时候去南洋,那里在冬天里也是温暖如春,我们可以一起去银白色的沙滩游泳,在海边的阳伞下吃现烤的海鲜。做在果园的树荫下,品尝各种各样的热带水果。”到时候可以整几身泳衣,董书恒在大脑中脑补道。
“我们可以在秋天的时候去西域,躺在葡萄藤下吃葡萄,坐在巨大的地毯之上,中间摆满了切好的哈密瓜、西瓜,各种各样的坚果,纹理精美的馕饼,上面沾满了芝麻、瓜子。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你们几个可以跟那些西域女孩学习跳舞。伴着木笛、手鼓、都塔尔优美的旋律,尽情地放松自我。”
“春天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江南,追逐着油菜花开放的脚步,享受那金色的海洋。去看农人们在田间播种,去看百姓们的生活逐渐变好,去看华夏大地朝气蓬勃的发展,日新月异的变化。”
董叔恒说到这里,不光是魏玉珍,就连董叔恒自己都沉浸进去了。
“夫君,你的的口水流我身上了!”魏玉珍小声提醒道。
“呃,不好意思,玉珍,夫君嘴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