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号上,聂大华甚至能够看到许多丹麦的水兵在海水中挣扎。
他们试图抓住一切可以漂浮的东西,用尽全力向远处游去。
这里只有聂大华参加过真正的海战。
军舰上的官兵基本上都是复兴军派到欧洲的海军留学生,他们中很少有人参加过实战。
不过此时的战斗让他们异常的兴奋。当敌人的炮弹砸在军舰上发出砰砰的巨响时。
这些年轻的官兵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担心。
因为这些炮弹全部都被铁甲舰轻松地弹开了。
就连聂大华也不得不承认,抚远号和镇远号的防护性能要远远的高于江河级。
当然了两者本身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军舰。江河级也不是以防护见长。
林定波是抚远号的炮长。他之前在普鲁士的海军学校就是学的炮兵。
因为他学习的时候就接触过克虏伯火炮,加之他的考核成绩最好,所以他成了炮长。
“弟兄们,加把劲,我们不能输给那些普鲁士人,一定要打出最好的成绩出来。”林定波大叫道,周为的炮手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听到他说话。
所以他这话不知道是给手下打气,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见到这艘丹麦海军的护卫舰沉没了,聂大华下令将炮口移动到位于最外侧的丹麦海军战列舰拉斯姆森号。
“炮口右转35度,仰角加10度,实心穿甲弹准备……”林定波通过传声筒对各个炮位传令道。
每一个炮位都有一名专门的炮瞄手。
他们负责听取命令,指挥瞄准射击。
铁甲舰此时也不好过。丹麦海军有一部分的舰船也在向这边反击。
岸上的海防炮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虽然的他们的射速并不快。
但是每一次齐射,炮弹都如同雨点一般砸在铁甲舰上。
不过这些炮弹除了在铁甲舰上留下一些凹痕之外,根本就不会对铁甲舰产生致命的伤害。
指挥塔以及炮塔都是专门用装甲加厚过的。所以不需要太过担心。
但是聂大华还是将阿达尔伯特亲王请到了下面去。
这位亲王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铁甲舰就顶着丹麦人如同雨点一般的炮弹在与对方对射。
这场面太过剧烈了。阿达尔伯特亲王也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他毕竟是一位亲王,他可以要求普鲁士的士兵要勇敢,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必要冒险。
虽然火炮的数量比丹麦人差远了。但是联合舰队这边的战果卓著。
“轰……”
敌人的战列舰拉斯姆森号终于因为进水而向一边倾斜。
此时的它已经完全是去了战斗力。
虽然它拥有三层甲板,上百门火炮。
但是此时的拉斯姆森号的舰长只能下令弃舰。
拉斯姆森号战列舰上层甲板的上的火炮就像下饺子一般掉落到大海之中。
海军上将威德尔就住在港口上,否则丹麦海军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不过威德尔没能够赶到军舰上。
此时他正在岸边的一处要塞。
战斗到现在,天已经亮了。
威德尔让人在一处制高点设置了旗手,确保自己的命令能够传送到舰队去。
但是他发现自己手中能够打的牌越来越少了。
“该死的,这些普鲁士人哪里来的铁甲舰。”在这之前即使有人跟威德尔说普鲁士在造铁甲舰,威德尔都不会相信。
因为在这之前,普鲁士就连护卫舰都要从英国人那里的进口。
他们怎么可能造的出铁甲舰这样的东西呢?
英国人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还没有掌握成熟的技术送给普鲁士人的。
哪怕是他们的关系再好,英国人也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普鲁士真就先于欧洲所有国家拥有了铁甲舰。
这就是他现在面对的现实。
“传令给阿布沙龙号战列舰,让它穿插到敌人右翼的两艘铁甲舰左侧展开进攻。”这个时候威德尔终于见到自己舰队的一艘战列舰阿布沙龙号在两艘护卫舰的掩护下,从港口突了出来。
它前进的方向正是蒂尔皮茨率领的两艘普鲁士铁甲舰。
经过半天的交战威德尔已经大概发现对面铁甲舰的性能。
他们航速快,转向灵活,射速高,炮弹的威力也更大。
但是他们的火炮数量有限,每艘铁甲舰上的主炮只有四门。加上副炮也就十几门而已。
自己这边的战列舰只有贴近对方,才有可能轰开那些铁甲舰的乌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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