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在另外一个农场,董书恒就遇到了一个奇葩。
他在农场场长陪同下来到地头。远远就见到一个的穿着文职官员制服的年轻男子。叼着烟正在那里吆五喝六的。
见到一群人过来的,这个年轻人扔掉叼在嘴里的烟头,上来就跟一个哈巴狗一样跑到董书恒身后的一位姓田的场长身边。
这个田场长就这个农场的场长,本来他是战在后面的。
这个年轻人直接越过了站在前面的人,跑到了姓田的面前,可见此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咦,舅舅,您来啦,这些人刚才干活还有一些偷懒,我刚才一通骂,现在的都能够老实干活了。”这个年轻的农场官员说道。似乎这些人能够在那卖力地割稻子都是他的功劳。
那姓田的场长憋的脸都红了,这个外甥是他姐姐托付他带到农场来工作的。
春节后才到农场工作,不过在这位田场长得运作下,现在已经是农业科的负责人了。
董书恒心中感到好笑,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负责什么工作?为什么要在这里监督别人干活。”
这个年轻人见到董书恒很年轻还以为就是一个根班呢!他平时肯定没有注意墙上的画像,也许他是一个近视眼。
于是他的口气有些不屑:“你谁啊,我是农场农业科的负责人,当然是在这里监督这些人干活。”
“这些人是不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是不会干活,需要的你去监督?”董书恒都被这个奇葩抖乐了,仿佛在他的眼中他舅舅,也就是那个田场长就是这里的天。
除了这个田场长,他似乎谁都不放在眼中。
“田场长,你这个外甥好大的官威!”董书恒扔下了一句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他没有兴趣当着这些人的面去打这个年轻人的脸。
说白了,这个年轻人也许是读过一点满清的书。
他以为做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官就是管,民就是忙。
这次要不是董书恒发现了,他也做不久。因为农场中的有监察室,再往上面还有监察院。
早晚会有人将他爆出去。这个田厂长本身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顶多就是一个任人唯亲,他最大的错就是没有一个好亲戚。
很多人都是被自己的亲戚给坑了。
董书恒哪怕一句话不说,也会有人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作为上级单位的农垦局就一定会出面的。
本来这次董书恒过来突击访查,看到的大都是好的一面。
最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农垦的脸都被丢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农垦对底下的农场管理不到位啊。
农场的场长都可以只手遮天,做起土皇帝了。
一场大规模的自查和整改肯定是少不了的。
董书恒倒是没有多想。说白了,这样的情况要是没有一点,那才是不正常的。
是人都会有私心。董书恒自己也会对身边出去的人多一些照顾。
但是要想提携一个人,首先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能力,去强行提携他,那不是照顾,而是害了他。
古人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一个人的能力、品德配不上那样的位置,强行将他推上去,早晚是要出事情的。
董书恒乘着水师的战船沿着黑龙江继续顺流而下,又去庙街看了一下。
庙街作为远东地区的中心。也是复兴军最早在远东地区占据的城镇。
现在已经完全变样子了。
当初沙俄人只是在这里加盖了一些简陋的木屋。
复兴军刚占据这里的时候,这里的还像是一个乡村小集市。
但是那时这里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江北的土著居民都知道在这个地方能够换到一些他们的生活必需品。
后来随着复兴军在这里驻军,建立农场、伐木场。这里的人气渐渐增加,建筑物也越来越多。
但是依然还是以木屋为主。
再后来远东行省建立,这里成了行政中心。
庙街建造了很多公共建筑。官府、学校、医院、邮局、银行……应有尽有。
庙街的发展也随之进入了快车道。
三年时间过去了,庙街的人口增加的到了十几万人。
这座城市的功能也越来越全面。
甚至的有一些土著居民也进驻了这座城市生活。
那些依然保持着原来渔猎生活习惯的原住民的生活条件也因为这里的崛起改善了很多。
因为他们能够用自己捕猎到的兽皮换取更多的东西。
有了新的工具,猎人捕猎的成功率比以前更高了。
因为养鹿能够赚到他们所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
更多的原住民转向养殖驯鹿,放弃了更为原始的渔猎生活。
毕竟活的驯鹿能够换到的物资更多。
但是以前的话,光靠的养殖驯鹿,他们是过不了这么好的。
因为他们养的驯鹿要是遇到了灾害之后,会因为缺乏食物而死亡。
但是现在,他们可以跟农场的人换取粮食作物的秸秆作为冬季里驯鹿的补充饲料。
活的驯鹿可以运到南方再宰杀。
那些南方沿海地区的有钱人愿意花大价钱尝个新鲜。
这是合则两利的局面。原本的东西还是那些东西。
但是通过交易这些东西的价值仿佛是增加了。
这反过来又刺激了生产活动。
在远东,董书恒先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