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我换一身黑的。”
“女儿家穿的一身黑像什么话?”姜夫人进来了,瞟了那身嫣红衣裳一眼,淡然吩咐,“去,给郡主换件豆青的来。”
“诺。”
婢女退了出去,姜夫人来到铜镜前,一边问:“怎么起来了?”一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阿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元昭坐着,任她摸,“听孙内监说,余女官留在咱们府里?”
“是,陛下担心你的伤势会反复发作,让她呆几天看看情况。”姜夫人查看女儿的脸色,一边道,“阿娘让她住在你的院子里,若身子哪里不妥赶紧派人去唤她,啊?”
“哦。”元昭点头,“阿娘,以后我要穿白衣。”
“为何?”姜夫人好奇。
“白衣胜雪,品行高洁,时刻提醒孩儿将来要做一个品德高尚之人。”元昭随口瞎掰。
白衣染血啥的,在阿爹看来是一份英勇气概,在阿娘眼里则是草率鲁莽,命不久矣,铁定吓得魂不附体。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是她的一贯作风,在娘面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