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孙贼,你这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啊!”
破烂侯见唐振山不把他当一回事,气的七窍冒烟,好半天才顺了过来。
要知道这可是唐振山的地头,他破烂侯一个收破烂的,人家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破烂侯冲进屋里,就指着韩春明,“行啊小子!跟我破烂侯玩这套,不讲规矩是吧!”
唐振山不明白破烂侯说什么,韩春明肯定是知道他说什么的。
这都是古玩行的老规矩,别人先看货的时候,你得避开,不能吭声。
今天韩春明直接就进了他破烂侯收货的地方,那就是不讲规矩了。
可是韩春明他也有他的道理,您都出了门了,那下面我就有资格进入看一看,不能你不买,还不能让别人买吧,这道理也说不过去啊。
破烂侯哪里听得了这些,他只认死理,我在这,你来就是坏规矩。
可是还没等破烂侯把这理扳直了,人家主家却不干了。
好不容易来一位能收他东西的人,怎么能让这个收破烂的搅和了。
于是范无病直接把破烂侯抱起来扔出院子外边,然后“哐”的一声,院子大门给关上了。
这可把破烂侯给气的,上次孟家村刘地主家的家具被周安抢先买走了,今天又被韩春明弄了一个闭门羹,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破烂侯总算是想明白了,自从见了这二位小祖宗,他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本来破烂侯还想再拖这范无病两次,价格肯定会被自己压下来。
现在被韩春明这个程咬金杀出来,这到手的玉壶春瓶算是姓了韩了!
虽然破烂侯被关在门外了,但他还是没有走,今天这事他不要扮扯清楚,回去也没心思吃饭啊。
屋里韩春明拿着桌子上的玉壶春瓶鉴定后,说道。
“这位大哥,您说个价吧。”
韩春明也不用惺惺作态故意去贬低别人的东西,这样反而让别人瞧不起他。
因为这东西,破烂侯都来了好几次了,人家再笨也明白这东西的好坏来。
“你是唐兄弟带来的人,我也不跟你瞎要价,比跟那个收破烂少要十块钱,你给一百九你看怎么样?”
原来,范无病之前一直跟破烂侯要两百块,而破烂侯只愿意出五十块。
而刚才破烂侯把价格提到了五十五,而这个范无病也把价格降到了一百八块。
所以,破烂侯想着再来两次,他都能一百块把东西拿走了。
现在韩春明来了,范无病又把价格回升了上来,但没到之前的两百块,而是调了一个适中的价格。
当然,这个适中是他范无病自己认为的。
在韩春明眼里这个价不是不能买,但是能少一分钱收了,他又何乐而不为了。
“这位大哥,不是我说您的东西不值这个钱啊,而是您这价格实在是高了那么一丢丢。
我买回去还要四处找人,搭上车马费也卖不出这个价钱来啊。”
韩春明没有把话说死,但话里行间就是自己能接受的价钱略微比这价钱低了那么一点点。
要是低一点点,范无病还是能接受的,这和那个收破烂的老头相比,还是这年轻人实在啊。
“小兄弟,我看你人实在,你出个价吧,要是合适,我就把这瓶子卖给你。要不是家里困难啊,这些老辈传下来的东西我都不会卖掉。”
到底范无病是不是因为家庭困难才卖的东西,还是为了钱,韩春明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心里打算着出个自己也愿意,卖家也高兴的价格。
思索一会儿,韩春明正色对范无病说道。
“大哥,之前我也在你们这良乡下乡的,咱们之间也算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瞒你,您这物件卖出也就一百六这样的价格。
要是再刨去十块钱车马费、托人的好处费,您起码也要让我赚十块八块的吧,这样一来,我也只能一百四十块的价钱收您的东西。”
韩春明把自己如何出售给人家卖家说清楚,这样可信度就高了很多。
范无病就想了,十块的车马费,你这是要去哪儿,要这么多的车马费,诓我了吧。
这就是韩春明的高明之处,他让卖家不再纠结他出的什么价,而去纠结其中的细节去了。
果然,范无病就顺着韩春明的路子往下走了。
“我说兄弟,刚才我还说你实在呢,现在我怎么看你是在诓我呢。车马费你要十块钱啊,这是坐飞机啊还是做轮船啊?我也不跟你扯东扯西的了,一口价,你出一百五我就卖你了。”
“您这话说的,我这里不是还有托人了吗,这不得也给人家好处的吗,不然这年头没钱谁帮你忙啊。一百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的把你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一起搭给我。”
韩春明指的是一开始的大木箱子里的东西。
“那可不成,十块你就想买这么多东西,你要是一百六还差不多。”
“也就大哥您说话,要是其他人我立马走,都不带回头的。不过,一百六您得把两个木头箱子送给我,不然就我那破三轮,非把这些东西颠碎了不可。”
“成交!”
范无病痛快的答应了,这段时间为了卖这件东西,他可是和破烂侯费尽脑筋了。
现在好了,都卖了,他也轻松了,这一百六,他一年都花不完了。
钱货两讫,大门打开,韩春明和唐振山一人一个箱子就搬到了三轮车上。
“山哥,今儿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