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敏趁着霍息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剑刺向霍息的胸膛,霍息多年征战,敏锐程度是常人所不及的,他刚好躲过长剑的,右手竹枝轻轻一划,桓敏的白色衣襟瞬间沁出了鲜血。.
“不要!”凤栖迟慌忙跑过去,心痛地看着桓敏胸口狭长的伤口。
“这伤不碍……”霍息本想告诉凤栖迟,刚才那一下只是上了皮肉,并未用很大的力气,可他还是没有说下去。
到底是谁先动手在先?到底是谁反受其害?为何他却得不到她的半丝怜悯?
桓敏见霍息的眉头越皱越深,生怕他会恼羞成怒,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帝、帝君,不要杀我……我一定会回去对父王说……溟族绝对不会再叛乱了……帝君……”
“是么?”霍息一挑眉,一种无形的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
“帝君英明,借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有一句假话,溟族今后绝对服从帝君的治理,再也……不敢……真的不敢……”这个被北溟王夸赞的得意之子,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向霍息服软,他当时的表情不知多么可笑。
“空口无凭,怎么能让我信服?留下个证物吧。”说罢,霍息竹枝挑下了桓敏腰间的玉佩,将玉佩凌空抛起。
桓敏的脸色突然间变了,他起身要夺回自己的玉佩,身边的凤栖迟却妨碍了他的动作,怒意涌上心头,一把推开凤栖迟,怒骂道:“贱人,滚开!”
凤栖迟尚未反应过来,霍息却已经一把揪赘敏的衣领,大喝一声,“再说一遍!”
桓敏吓得连忙服软,“帝君,我没有要夺走玉佩的意思,我只是……”他突然间指向凤栖迟,立刻转换了话题,狠狠说道,“都怪这贱女人,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别脏了帝君的眼睛,还不快滚!这种姿色的女人,我府邸多得是,我明日便给帝君送几个!绝对比她好看……”
凤栖迟怔住了,原来这就是她认为的良人……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闭嘴!”霍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眸子闪过一丝嗜血,语气却淡淡,“向迟姑娘道歉。”
桓敏一愣,他觉得凤栖迟不过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歌女,霍息只是一时兴起才喜欢她,亦或者是喜欢她的容貌,未曾想他竟然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管不顾身份地位。意识到这一点的桓敏一身冷汗,连忙低声道了一句,“凤姑娘,对不起。”
霍息怒道:“没诚意!”
“凤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凤姑娘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桓某无礼。”桓敏极尽诚意地说道,可他的眸子分明写满了恨意和不服。
“到底谁该滚?”霍息冷声道。
桓敏低声道:“小的滚。”
“没听到。”
“小的滚。”桓敏提高了几分声音。
“在响点。”
“小的滚!”桓敏扯开了声音,喊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若不是看在迟姑娘为你求情的分上,以后我若是看见你,见一次杀一次,”霍息大吼一声,“滚!马上滚!”
桓敏连忙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锦瑟楼,而凤栖迟却依旧望向桓敏逃走的方向,那种目光中充满了哀怨和愁苦,是霍息从未看见过的神情。
“迟姑娘……”霍息喊了一声凤栖迟,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帝君,奴家累了,先去休息了。”凤栖迟的语气冰冷。
为何是这样?为何是这样?为何是这样?霍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迟姑娘,可否听我说一句?”霍息连忙喊住凤栖迟。
凤栖迟头也没回,“奴家说过了,奴家很累了。”眼看着她转身,关上黑漆雕花,再也不留任何余地。
霍息落寞地站在那里,轻笑,垂眸,捂住右肩的伤口,忍痛,转身,离开。
他还是那么落寞,还是一个人。
有人说,战神不需要爱,所以战神从未得到过爱。
凤栖迟知桓敏受了伤,却不知霍息也受了伤。桓敏偷袭的那一记,霍息并没来得及躲闪。只因桓敏一身白衣,看得更清楚些,而霍息一身黑衣,从未让人发觉过他的伤痛。这也是一个战神应该拥有的——痛,不语;伤,不言。
自从那日之后,整个海域开始流言纷纷,名媛贵妇闲下来便谈着那段事,有的唏嘘,有的讥讽,有的感叹,有的感动,有的不屑,有的支持,她们用不同的口吻,诠释出同一个霍息——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霍息一直把自己关在帝宫中,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第四日,他从帝宫出来,去锦瑟楼之前去了一趟天姻坊。
听说,天姻坊织出来的嫁衣,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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