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结婚的那天才知道新郎的名字叫郝建设。那是司仪在念新郎新娘名字的时候她听到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这抽姻的荒诞与可笑。可让人觉得不解的是,策划和推动这抽姻进程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致的沉默。只是很默契的来让这抽姻顺利进行。
从家里去酒店的路上,素梅从车窗里向外看的时候看见了成光明。他站在路边的人群中看着自己。从他的脸上她看到了浓浓的恨意。那一刻,眼泪如绝提的河水般倾泻。可是,她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匆匆把自己嫁掉的。过去的一切,只是挥手,一切成疡。
婚礼上,大腹便便,一脸和气的郝镇长被一帮人围着喝酒,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向他敬酒。庆祝他荣升公公。而他也似乎特别高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这是一个乐极生悲的典型案例。婚礼还没有结束,郝镇长就从酒桌上滑了下去。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酒精中毒导致的心脏猝死。
瞬间,喜事变丧事。素梅在还没有结束婚礼的时候就换上了白色的丧服。
那一场奢华的婚礼过后,所剩下的只是满目疮痍。
镇长死了。连带的带走了权力赋予他的一切。丧事过后,郝建设,这个已经成为了素梅丈夫的男人在懵懂与无知中被家庭的重担砸中。他还来不及看清楚状况就浑浑噩噩的成了一家之主。
而那些曾经想要依仗镇长的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茫然的郝建设现在只想找一份工作来维持这个家。可,即便他跑断了腿也没能找到一件体面的工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没有为家里挣过一分钱。猛然间担负起这个重担,茫然与无助让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最初的颓废过后,他开始酗酒,抽烟,打牌,将生活的烦闷全部发泄在这些事情上面。
而素梅的婆婆于梦莲在最初的痛苦过后,也安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在老伴儿留下了两套房子和一些存款。足以让她安享晚年。她果断的将郝建设和素梅分家。此后,兴许是为了消遣寂寞而频频去惠顾麻将馆的生意。
素梅嫁到镇长家的第一天就让这个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对于她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镇长也好,平民也罢,她从不曾将这些放在眼里。对于郝建设,她也并不了解,知道的,仅仅只是他的名字而已。
也许,郝建设的本性就是如此,只是在以前奢华的生活后面躲藏没有别人发现。也许,是镇长老爸的死改变了原本善良的郝建设。也许,是镇长死后的半年时间,生活的磨难造就了郝建设以后的性格。
这些素梅当然并不知道。
结婚几天以后,郝建设就会经常彻夜不归,甚至几天几夜不回家去麻将馆赌博。素梅刚开始有些生气,可是后来也就习惯了。
那时,连素梅都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无所谓的将自己交托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或许,只是想要用一段无所谓的婚姻来帮助自己忘掉那个在记忆里无法除去的片段。或许,只是想要安置一颗放空了的灵魂。
然而,那段婚姻带给素梅的,却是长达十几年炼狱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