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他住一块!”
宫九摸摸自己手臂冒出的鸡皮疙瘩,没好气:
“你们知道吗:这变态死修士最喜欢搞些奇奇怪怪地研究,谁挨着他住,难保哪天起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少块什么肉了!”
铃儿玲珑脸上有些变色,往席月身边蹭了蹭。
门罗乜斜宫九:“你如果肯牺牲自己供给我研究下,说不定某天我能治好你们一族的嗜血症、狂躁病。也不劳众多修士费心竭力封印你们一族了。”
“你才嗜血症、狂躁病!”
感觉戳中了宫九的痛脚,宫九气急败坏:“你全家都嗜血症、狂躁病!”
众人:“......”
眼见宫九再度冲向门罗有拼命的架势,席月死死拖住他。
门罗瞥了一眼两人紧缠的手,淡淡转向广左:“一间不够,我至少还要两间,作为诊室和研究室。”
广左抽动嘴角,尚未答话,门罗平静地补充一句:“作为回报,我会视心情医治你们的人。”
大家眼睛均是一亮:虽说这人喜怒无常,有严重精神病趋向......
但是,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有目共睹。如果留下他,以后的益处显而易见!
广义表情肉眼可见地热切起来,一把拉过铃儿,指着她还上着夹板的断臂:
“门、门先生能让她的伤尽快好起来了吗?她这只手骨折,虽然正位上药了,但还要将养很久,做什么都不方便!”
铃儿猝不及防被推到众目睽睽下,一张脸羞得通红,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广义一眼,使劲低头。
门罗对铃儿倒是有些印象:这姑娘忠心护主,那日断臂还勇敢拦在他面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微微一笑:“她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手中琴一点一拍铃儿吊着的臂膀。
铃儿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半身,吓了一跳,啊呀一声后退。广义急忙扶住。刚欲作色,只见铃儿伤臂的绷带,夹板悉数脱落,她懵然地抬抬手又摆动几下,面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不......不痛了?好、好了?”
她欣喜地冲向席月:“小姐!小姐您看——我手真的好了?!”
“谢、谢谢门先生!”广义大喜过望。
“本来就差不多好了,”
宫九冷笑:“临门一杠有什么稀奇的!”
玲珑赶紧指指席月:“门先生,那.......我们小姐?”
门罗冷哂,意有所指地瞅眼宫九:“失血过多,多吃,补补就好。”
席月:她就说了,她这是饿的啊......生病受伤,就吃流食,只能流食,谁规定的?
广左对门罗一抱拳:“明日,就请人重修后园,为门先生另起一楼。请门先生暂居前院厢房,委屈下吧。”
席月立时感到来自身边的强大怨念,求生欲极强地连忙开口:“起、起两座楼吧......宫先生也需要一座!”
笼罩头顶的恐怖气息如潮衰退,她暗暗松口气,广左回眼看她:“......属下明日就广招人手,翻修庄园。”
席月把当初席贵给她的一万两取出,放玲珑的公账上,让她和广左安排后续事宜。回到房间,一下子瘫软在床:莫名其妙头上又多一尊大神必须供奉,事态是怎么转变到现在眼下这种情况的?
一想到那两人的水火不容,就头痛欲裂!
以后的人生,还能有平静吗——
床垫忽然塌陷一角,她侧眼一扫:宫九。
带着种莫名愤懑,滚了滚,她滚向里。宫九按住她,把她拉入怀中,两人默默地相拥了会,宫九墓地开口:
“随本尊回三十三位面吧.......”
他慢慢说:“成为本尊血后——本尊的一切,均与你分享!”
席月一震,捏了捏拳,一把推开他,坐起身。
宫九隐含怒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其实,你是赞同那蠢货的话吧?你也觉得,本尊嗜血、狂躁,是你们人类的天敌?”
席月回身瞧他。他脸上实质的恼意夹杂丝丝的委屈令她一阵心酸:她怎么就、和这样一个立场、三观完全不同的种族纠葛上了呢?!
“宫九,我问你一句话,你诚实回答我吧:如果,当初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类,召唤出你,你会把她当作什么?”
宫九想了想:“食物。”
“......以后你想收她做侍女?”
“高级食物。”
“......”
掘着屁股趴在窗外偷听半天的支六:妈哟,他怎么就找了个情商这么低的蠢主子!
“不、不是!”
对上席月一双已是微微泛红的眼睛,宫九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张皇无措:
“本尊是说、本尊只是回答你的如果......但现在没有如果!你、你会成为本尊的血后......血后是与血帝并驾齐驱的存在、你是本尊的妻子.......”
“可是......”
席月轻轻笑了笑:“你可以将‘食物’提升到‘妻子’的高度,我却不能将自己的亲人、朋友降低到‘食物’的低度,怎么办呢?”
宫九怔怔地看着她。
“你!”
陡地,他指甲暴涨,紧紧掐住她咽喉。她一动没动,只是含泪相向。那眼神,即似怅惘,又似某种解脱。
宫九身上骤然腾起一团红雾,化为一只红蝠,从先前撞破的窗格子洞飞了出去。
随着他头也不回离去,席月脑中响起系统球球的声音:“宿主——魔刹血腥大帝对你的好感,下降五点!目前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