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门先生,和那个门房吗?”
席月不以为然:“还有往来这么多钟点工嫂子,他们已经形成了固定流程,不会出差错的。你和玲珑,放心去逛吧——”
“再不济,还有我的狼牙蒴呢!”
想到小姐的武勇,铃儿觉得确实没必要多担心,点点头,很高兴地“哎”了一声。
四顾无人,席月趁势问:“你和广义现在如何了?铃儿,若你真的喜欢他......”
一言未已,铃儿羞得满面通红,帕子捂住脸:
“什么如何不如何的?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他!哎呀小姐您怎么和玲珑姐姐一样讨厌呢——”
“不是......”
席月伸直手臂,眼睁睁看着她跺跺脚头也不回跑掉了:“我这不是、刚问了一句吗?唉......”
古人这么害羞,她还说帮他们架个鹊桥呢!
算了,也许时机还不成熟。
正待继续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地冷冷人声:“自己的事毫不在意,反倒有闲心去关心别人!”
她霍地回身!
只见宫九立在几步开外的一株大树下,目光灼灼盯住她。眼瞳血色,胜过衣袍艳色。
一时之间,她又惊又喜,面上却竭力忍住不露分毫:“你不是带支六去历练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这样说,怎知道某人心如此冷硬——本尊走后,她还能轻轻松松跟人讲故事、还能有闲情逸致与他人做媒......”
球球声音倏忽在她脑海中响起:“宿主!血腥大帝宫九对你的好感下降五点——目前好感度为:70!”
目注宫九冰冷的脸色,一股汹涌怒火,席卷她全身!
她蓦地冲他,用力吼出来:“你真是、莫名其妙——打从一开始,你就没将我放在与你对等的位置!我不过就是你眼中的‘食物’......”
“咋地?你现在能接受‘食物’地位上升了,就不接受‘食物’本身有自己的过去了?”
“我是人类!开始是、过程是、结尾永远是!如果你对理解这一点无能为力,你口中所谓的爱和喜欢,完完全全、是个笑话!.......”
嗖——
宫九袖中飞出红绫,缠住她腰身,把她卷至跟前。她恨意上头,挥掌就打,他一把抓住她手腕,血瞳翻腾着危险的炽火:
“你似乎已忘记了作为‘食物’的感觉。那本尊就再帮你回忆下?!”
一手圈住她,一手掐住她后颈,不顾她拼命挣扎,把人按入怀里。
她只觉脖子一凉,两颗獠牙深深刺入她的颈动脉中!
那一瞬间,彻骨之寒,冻结全身。
他只含恨吮吸两口,就感觉怀里人失去了挣扎的意图。扫视一眼,他骤然僵硬,她闭紧双目,两行热泪,滚滚而出!
那泪水滴落在他胸膛上,竟如地狱之火灼烧。
他内心一腔怨愤,突地潮涨潮落,悉数退去。
缩回利齿,略带怔忡,本能地说了句:“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尊:你想做‘食物’?还是‘血后’吧?”
“宿主......血腥大帝对你的好感,回升十点——目前好感度为:80......”球球机械地报告。
“啪!”
席月挣出身子,狠狠一耳光,掴在宫九脸上。
不过,这次,直到她小跑奔回房间,也没再听到球球说什么好感度下降的话。
“变态!死变态!”
她使劲捶着床,把枕头、被褥全部丢在地下用力踩。一边疯狂发泄,一边止不住悲哀:她......怎么就偏偏对这么一个变态,动了心?
辣鸡系统!一见真是误终身!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一滞,忙把枕头被褥捡回床上,抹把脸,走到隔间随手捡了本账册看。
“小姐,酒馆人把晚饭送来了,我给您送进来吗?”
“嗯......”席月恹恹回答:“摆着吧,我先去洗漱了来。”
她走进浴室。玲珑没多大会儿便端了饭菜放在隔间小桌上,摆好后不经意一瞥,疑惑地走至床边,整理被褥,翻看到上面的灰尘。
“......”
欲言又止的玲珑,最后对着若无其事走出来吃饭的席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不动声色从柜子翻出新的被褥枕头,一一替换上。
次日大早,广左带广辰来向席月辞行。
席月将书信和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
“饼干是不得已的时候吃,一块顶一天饥饱;玉镯送我三姨娘;此外,八粒解毒丸,你和广辰一人两粒,剩下四粒,送我大哥。”
广左点头,把东西慎重收妥:“小姐还有什么话,要属下转达大人吗?”
“没有......”席月无情无绪地吐出两个字。
广左没有再问,抱拳告辞。
席月带着铃儿等人送出庄门:
“一路多加小心!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物;你们能平安归来,才是重中之重......广左,不许擅作主张:我只要你、还有广辰,全须全尾地回来,明白吗?“
“明白,请小姐多加保重!”
广左深深看了她一眼:“小姐快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小姐不适宜久留!”
席月一窘。
为什么感觉广左的眼神话意:她才像是那个容易惹是非的人?!
注意到来来去去的雇工行人都在好奇驻足观望,低头拉了拉笼着的面纱。
目送广左、广辰两骑飞驰远去,铃儿玲珑赶紧扶席月转回房间:
“小姐,怕您闷,广义昨儿特地上街给您买了好些话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