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好久不见。”
银行门口,摊主冯大用打招呼。
“好久不见。”
张新对他的女儿小花招招手,小女孩乖巧地跑到张新身边。
“有没有想哥哥?”张新抚摸小女孩的头发笑问。
“想,”小花歪着头、俏生生问,“哥哥你的学校盖好了吗?”
提到学校,张新看向冯大用夫妻。
“野鹭湾学校计划1月20号开学,学生全部寄宿,冯大哥提前准备。”
学校离着有点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师不够。
好在学校强制寄宿。
不影响家长们的生活和生意。
冯大用朝张新抱拳表达感谢,旋即小声提醒。
“最近有个土人一直对蔡小姐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有点夸张,估记是正常追求。
蔡小景长的高挑、皮肤白、五官端正,有人追求很正常。
“冯大哥费心,我进去看看。”
进入银行,果然就像冯大用说的。
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脚穿皮鞋的土人精英青年,隔着桌子坐在蔡小景对面。
看上去是公事,其实是在献殷勤。
正常这种打扮、摈弃特色服饰的土人,大都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精英青年。
这类人大多同时也是‘中爪哇青年会’成员。
以赶走殖民者为目标。
所谓:一个国家,爪哇;一个祖国,爪哇;一种语言,爪哇语。
是全国这类青年的信仰。
因为又因张新正在编写的‘爪哇人起源论’,和这个标语内容三观不和。
所以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理念出发,他和这些人都是敌人。
面对‘敌人’怎么办?
张新转身走出银行,在冯大用的摊位上、要了杯刚滚的白开水端在手里。
第二次走进银行。
径直往蔡小景走过去。
此刻蔡小景正假笑着应付‘客户’。
这是她的工作,辛苦又无奈。
看到张新走过来,蔡小景眼睛立马一亮,脸上也有了笑容。
贾尔下意识跟着回头看,就看见某人哴呛一步,同时一杯水迎面泼到自己脸上。
下一秒,贾尔的惨叫声响彻银行大厅。
三名安保员小跑过来,看见贾尔双手抱脸在地上打滚。
“对不起...对不起...”张新在旁边急的团团转,“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有意的~’
心里这样想,做戏做全套,张新关心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贾尔拿开双手,看向张新。
他的脸上是星星点点、通红通红的印斑。
看着像喝酒没喝均匀似的,有的地方受酒精影响变红,有的地方还是原色。
“你...”贾尔指着张新,怒骂道:“你该死!”
扯破脸,张新不装了。
径直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贾尔,“以后离蔡小景远点,否则下次是一盆开水烫死猪。”
贾尔那肯善罢甘休?
他自己跑到银行外面叫巡逻队。
来了两个殖民者白人士兵和四名土人伪警。
“就是他用开水浇我!”贾尔怒指张新。
担心引起不必要冲突,张新主动把1911M拿出来放在地上。
大喊道:“冤枉,他自己把开水浇在脸上,想讹诈我。”
贾尔见张新拿出一把手枪,心里吓了一愣。
旋即又气的发抖,反驳道:“一派胡言,谁会拿开水浇自己。”
不知是不是气运加成,来的六名军警都认识张新。
四名土人伪警在警察局见过张新,他们的老大萨利姆局长说过,‘没事不要拘捕张新。’
两名殖民者白人军警在总督府门口见过张新。
知道他被认可,可以持有那柄1991M,因为那是漂亮国领事送的礼物。
“事情经过有谁看到?”
殖民者军警问所有银行职员和安保员。
“我看到了。”
这是一个和蔡小景坐一排的女孩。
也是一个唐山籍三代移民。
“是怎么回事?”殖民军警问。
女孩伸手指向贾尔,“他往自己脸上浇开水,想要讹诈张老板。”
“...”
贾尔愣神一秒,反应过来就要上前和指证他的女孩纠缠。
然后...
贾尔被两名伪警死死按在地上。
“你们看见了吗?”
殖民者军警这次问的是三名土人安保员。
“我们在门口执勤,进来时已经发生,什么都没有看见。”
张新看向三名土人安保员,心里给他们记上一笔。
“还有谁看见了?”
这次,剩下所有六名银行职员都举手。
“你说。”
殖民者军警指向一个皮肤棕黑的土人女孩问。
女孩指向贾尔,“是他往自己脸上浇开水,诬陷张先生。”
“好了。”殖民者军警总结道,“事情很清楚,这是一次诬陷,把诬陷者带走。”
张新上前两步,朝殖民者军警抱拳,“多谢众位替我主持正义。”
说话时张新悄悄往对方口袋里塞过去20盾。
殖者军警发现了张新的小动作,心领神会。
转身收队离开,并架走贾尔。
目送他们走出银行大门,张新捡起手枪藏在身上,然后朝众银行职员躬身、拱手。
“多谢各位为我直言,在下感激不尽。”
“不客气,”第一个帮张新做证的女孩解释道。
“上次银行被亡命之陡打劫,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