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行脚小贩。
担着货担行走大街小巷、深山里,做小生意的唐山人。
和张新、黄大山、沈得柱一样,都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
货郎关心问。“老板,一份米饭有多少份量?”
“一斤米份量,量大管饱。”沈得住热情回答。
货郎做的是小生意,反应两秒立马意识到不同对。
感动抱拳道:“同乡莫要骗我,一担米(100公斤)5盾,一斤米2.5分,加上人工、摊位费,你卖我4分,岂不是亏本,给我半斤分量就行。”
“这位大哥,一斤份量是我们老板定的价格,你请放心吃吧。”
不同于前世,一家三口一餐吃不掉一斤米。
这个时代大家很少有肉吃,肚子饿的快、饭量也大。
“那行,给我来一份吧。”
“您后面坐,马上就来。”
沈得住麻利地用大盘给他盛了一斤米的份量,上面浇了厚厚一层‘照汁’。
转身送到刚刚落坐的货郎面前。
“这是...”
货郎又迷糊了,毕竟一餐只是4分钱,他以为只是咸菜汤泡饭。
没想到有这么一层闻着很香很香的‘不知名’物质。
“这是秘制照汁,这份饭叫作‘蜜汁照饭’,您请慢用。”
所谓秘制其实就是熬制明胶时留下来的‘残根’。
试想,用鱼骨、虾头、鱼肉,参杂鸡杂熬出来的汤,它能差到那去?
为了不让米饭变成汤泡饭,照汁里也加了明胶,所以看上去浓稠发亮,很有档次的样子。
照汁包裹一口米饭,货郎试着吃了一口。
顿时眼睛明亮,像是走路捡到宝一样,表情十分意外。
接着开始大口对付。
黄大山为他送过去一杯凉白开,“慢慢吃,以后经过我们这里,随时可以过来讨杯凉开水喝。”
“谢谢...”
货郎刚好有点噎,端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
客人的表情张新看在眼睛,很明显蜜汁照饭是成功的,每卖出去一份,到张新手里的纯利是1分。
今天准备的30份照汁米饭全部卖完,利润3角盾。
下午三点左右,留下黄大山守摊。
张新、沈得住推着板车到市场里购买、收集原材料。
返回时刚好蔡小景下班。
昨天准备的食物也卖完了,四人收摊回家。
黄大山、沈得住第一时间准备明天的食材。
蔡小景是女孩子,不能总往三个男孩房里跑,径直回家去了。
张新立即坐下,第一时间清点今天的收入。
这关系到摊位能不能坚持下去。
1分、2分、3分...4.62盾。
一天营业额居然有4.62盾!
去掉堆位费每天1.67盾。
黄大山、沈得住每人每天工资20分,也就是2角。
蔡小景也算,工资10分,也就是1角。
再减掉食材成本1.5盾。
张新第一天的纯利是0.95盾...
看上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毕竟购买力强大。
另外,银行经理尼亚减了三个月摊位费,1.67盾省下来,0.95+1.67,张新今天的纯收入达到2.62盾!
如果未来三个月可以保持同样收入,张新有信心,三个月后他可以用这些钱撬动更大蛋糕。
话分两头。
蔡小景回家便到厨房帮母亲何幼娘做饭。
透过厨房的窗窗,可以看到院子,也可以看到张新、黄大山、杨花狗居住的小屋。
“张新生意怎么样?”何幼娘关心问。
“挺好的,昨天准备的食材卖完了。”
“孩子挺能吃苦的,人也有本事,刚来爪哇就创业成功,他老家条件应该不错吧?”
何幼娘若无其事问。
“张新说他家很穷,有钱创业是因为卖掉了家里的唯一一丘土地。”
“这就是你父亲说的‘背水一战’吧,没有退路的时候,更能激发潜力。”
蔡小景却轻轻摇了摇头,她总感觉张新目地性很强、目标非常明确。
并不像母亲说的背水一战、无路可退。
张新不知道蔡小景和其母亲在讨论自己,此刻他正在给黄大山、沈得柱发工资。
每人20分,也就是2角。
黄大山第一次拿工资,开心地嘴巴快裂到耳根了。
沈得住在摊位上忙碌一天,只是帮忙,还不是‘正式’雇员。
给他发了工资,张新正式向他发出邀请道:“阿柱哥,以后跟我干活吧。”
沈得柱老家是唐山郡、洪县人,十二岁跟着叔父学习理发。
在家乡走街窜巷理发四年。
因手艺不精,生意一直没有起色。
一年前来到三和城。
继续从事理发工作。
至今理发已有五年,每日所得收入仅能保证他自己饿不死。
沈得柱犹豫。
五年、整整五年理发生涯,一想到放下理发工具,内心便十分不舍。
同时,张新的邀请又是他不能拒绝的。
三人同吃、同住,相处融恰、关系不错,没理由再去做孤鸟。
迟疑片刻,便把头点了点。
黄大山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张新心里也是松口气。
晚饭后,三人继续准备明天早上要卖的食材。
制作鱼丸、熬明胶、制作照汁、磨咖啡、制绿豆饼。
这其中咖啡粉、熬明胶可以一次多准备一些,都是干燥粉沫,不会变坏。
而鱼丸、照汁、绿豆饼,需要上半夜做好。
晚上大概十一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