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张新如约来到野鹭湾。
工业区门口比过去几天更热闹。
人来人往、穿流不息。
叫卖声、争吵声,车马声,声声不息。
随后昨天刚见过面的三个东日人到。
张新拿出地契,这上面有简易所属地型图。
“你们在这个位置划3000丘,自己清理上面的乱木雨林。”
张新指的位置在地块最北边,离野鹭湾也最远。
“张先生,我们想要这里。”
对方指在离野鹭湾工业区门口最近的地方,只隔着一条土路。
“不行,这里以后是学校,你们工厂污染太严重。”
地是张新的,三人争不过,只好妥协。
接下去,他们也要请工人伐木,将地面平整、建厂房。
这又会制造许多工作机会。
回到位于工业区入口处的车间。
和之前热闹不同,此刻空荡荡的。
“秀姐呢?”
拦下一个学徒张新问。
“沈掌柜昨天招到一百多人,今天早上她带大家进雨林伐木去了。”
张新打量学徒,他是这具身体母亲、送过来的20名同乡同族之一。
“车床学的怎么样?”
学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感觉好难。”
“好好学,将来前途无量。”
“是,”小伙激动道,“我一定努力跟着洪师傅学。”
拍了拍小伙肩膀,张新才意识到。
郑奕住、尼亚、丹野健人、古利特这些人,在自己眼里是大牛。
自己在别人眼里好像也是大牛哇~
走到洪远春傍边,他正车床前专心打磨一个钢构。
非常专心,整整半个小时,一句话没说。
旁边几个徒弟就这样看着。
张新感到淡淡犹伤,这明显教不出好教徒弟。
然,洪远春有自闭症,张新不能大声、不能着急、更不能训斥,否则可能会鸡飞蛋打。
等他忙停,张新递过去一杯水,“累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
“东家来了,”洪远春接过凉白开,缓缓道:“我不累,就是有点闷热,这里不通风。”
“没事,”张新大包大揽道:“我从漂亮国进口了制冷机,明天就给你装上。”
洪远春只是有自闭症、说话、行为有些怪,但智力没毛病。
“这会不会太奢侈?”
他心里是很感动的,可语气没感情。
“不会,你在我心里比制冷机重要。”
张新直言不晦,“另外,我希望你能趁晚上功夫,为学徒们讲讲车床基础理论知识。”
改变洪远春在工作时分心教徒弟不现实。
张新这才另想它法。
“没问题,”洪远春不急不缓道,“我会编写教材。”
“咳...”张新清咳一声,“他们大多不识字,你从简到繁给他们多讲几遍。”
“好。”
总的来说,洪远春很配合工作,只要你不跟他钻牛角尖就行。
比如,他工作的时候不说话。
如果强迫他一边操作车床,一边要求他向学徒解说、教学,估记会鸡飞蛋打。
“手枪仿的如何?”
洪远春从旁边储物柜里拿出两把手枪递过来。
仿制枪和原枪,尺寸相差无几。
但外观相差较大,这是因为原枪的塑料部分,被打磨木片代替。
“能用吗?”张新怀疑问。
洪远春摇头,“不知,你需要找个人试枪。”
张新目光从几个学徒身上扫过。
“就你吧。”张新对刚才鼓励过的学徒道,“你到海边开两枪。”
张新将两颗子弹压进弹夹,递给那名学徒。
“东家...”学徒快哭,“我不会开枪。”
张新指着保险,“现在它是锁住的,这个东西叫保险,把它打开,然后扣下板机就行,很简单。”
这个年代没有测试机器,只能用人试。
希望不要炸膛~
“你们继续工作,我和....你叫什么名字?”
“东家,我叫大虎。”
“我和大虎去海边试枪。”
大虎颤颤抖抖应是。
这时千寻过来喊吃饭。
不知不觉来到午饭时间。
车间设有专门食堂,平时是何幼娘和另外两名女工做饭。
今天老蔡同志也在这里。
吃过午饭张新带大虎去海边试枪,蔡德隆从后面也跟上来。
“那个东日国女人,你就这么把她困在车间里,不怕出事吗?”
“这叫瞒天过海,看似危险地方越安全。”
“你确实不是对她有非份之想?”
“没兴趣。”
“...”
海岸边。
四下无人。
张新站在十米开外,催促大虎尽快射击。
“东家我会不会客死异乡。”大虎跟泪婆沙回头问张新。
“会,赶紧的!”张新喊。
蔡德隆训斥道,“你有没有良心,吓唬他一个孩子干嘛?”
“要么你去?”
“...”
蔡德隆差点被呛死,一秒变哑巴。
谁知道洪远春造枪靠不靠谱???
最终大虎还是开枪了。
‘嘭、嘭’两声,屁事没有,根本没炸膛。
“东家我没死、我没死....”
大虎欢喜若狂,好似劫后余生。
张新拍了拍大虎肩膀,“不错,我发现你很有射击天赋,未来说不定会成为神枪手。”
“是,谢谢东家夸讲。”
大虎自己这么认为,毕竟第一次打枪没炸膛,这天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