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伙计跑过来。
“东家,门口有个叫金山的同乡找你。”
张新放下手里工具,来到车间门口。
这是第二次见到金山。
他好像比上一次见面还要糟,连鞋都没穿,赤脚站在跟前。
“你好同乡,有什么事情吗?”张新问。
“是的,”金山朝张新抱了抱拳,“请张老板错我100盾钱。”
张新感觉这幕怎么如此熟悉?
对了,自己也曾如此唐突地向郑奕住借钱500盾,结果老郑同志给了1000盾。
有案例在前,张新拿出200盾递给他。
见张新递过来200盾,金山和当初张新一样,内心感触良多。
接过钱,抱拳躬身到底,径直离开。
200盾值多少?
蔡小景升职前月薪9盾,苦力月薪6盾,相当于普通人2~3年总收入。
不可谓不多。
‘触发式任务:杀死5名东日国间谍,奖励:入门级语言盅惑,仅对直系亲属有作用。’
“...”
触发式任务好理解,自己多次不被金山信任。
而自己向郑奕住借钱的时候,明确告诉他是为了送同乡出国。
反观金山,钱拿到,依旧不肯说用途、原因。
但是!
这个牛哄哄的‘入门级语言盅惑’技能,为什么只能对直系亲属有用?
难不成用这个技能盅惑这具身体的母亲?
完全鸡肋啊。
母亲对儿子本就一心一意、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生死相随,根用不到这个技能。
真特么哗了狗~
不过,张新抗意有用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张新发现魔方发布的每条条任务都可以当成强制任务理解。
因为它从不会同时派第二次任务。
‘杀死5名东日国间碟。’
看似主要困难是找不到间碟。
其实不然。
因为每个在国外的东日人,几乎都兼职着间碟工作。
比如东日籍鱼民、船员、技术员、商贩...等等。
负责收集人闻、地图、水文、气候...等等看似不重要,但对于军队作战又影响重大的细节。
福锅相依,张新觉的还是一次良机。
借此考验一下手下伙计。
想到这里张新对站在旁边的学徒大虎吩咐。
“你去城里把黄大山和沈得柱叫过来。”
“是东家,”大虎抱了抱拳就打算离开。
大虎是个实在人。
迈开两条腿直接就出发了。
“等等,”张新叫住他,“去厨房吃点东西、带壶水,骑自行车去。”
“是东家。”
傍晚蔡德隆从工地上回来。
进车间,立马感受到一股让人通体舒坦的冷气迎面。
和外面闷热相比,像是两个世界。
“你坐在这里干嘛?”蔡德隆诧异问张新。
车间入门、里侧,设有‘门卫室’,一天24小时有伙计看守。
所谓门卫室,其实只是一条板凳。
“晚上出任务,你去码头租条30、40吨左右的木船,如果有人愿意卖,买一条也行。”
“好。”
蔡德隆爽快应声,刚进门转身又离开。
午夜。
千寻被张新叫醒。
她下意识抱紧衣服,以为某人要行不轨之事。
张新无语,没胸、没屁股的捂个啥劲?
“跟我走。”
千寻迟疑一秒,旋即跟上。
反抗是徒劳的,索性从了吧。
到了工厂后面,千寻才发现自己想多。
她看到蔡德隆、沈得柱、黄大山和学徒大虎。
一行人在工厂后面200百米,也就是之前大虎试枪的地方登船。
12月份,受西北季风影响,海面上有两米左右风浪。
漆黑的夜、波涛凶涌的海浪,让人感到恐惧。
这是一艘小渔船。
船上有一个房间可以休息。
黄大山、沈得柱、大虎、千寻在船舱休息。
张新和蔡德隆在驾驶舱控舵。
“枪藏好了吗?”张新关心问。
“放心。”蔡德隆淡淡应了句,“你这次要干什么坏事?”
张新纳闷了,“蔡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
“是的。”
张新差点被呛死。
接着是一片长久寂静。
蔡德隆面对外面的风浪征征出神。
张新没有打扰他,猜到他在想儿子蔡亚。
海上这种恶劣天气,容易让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傍晚。
在海上颠簸一天,渔船到了位于爪哇海正北方向150公里处的一个无名小岛。
小岛只有两三平方公里,上面生活着许多鸟类。
千寻、黄大山、沈得柱、大虎在这里下船。
蔡德隆、张新驾驶渔船在附近漫无目的晃悠。
“现在可以说了吗?”蔡德隆问,“你打算干什么?”
“找一艘东日国渔船,抓几个人给他们练练胆。”
张新说的不在意。
蔡德隆秒懂,目光不可思异地惊讶问:“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蔡叔,”张新笑笑,“咱能别装了吗?”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还以为老蔡是未良人呢。
老蔡难得脸红,“东日国扶持成立满州国、分裂唐山,杀他们几人解解恨也好。”
“别只顾着自己爽,留几个给他们练胆。”张新叮嘱。
“知道了。”
蔡德隆不在乎地摆摆手。
不多时,两人发现在一艘没有悬挂任何旗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