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坏人吗？”
牛宿憨厚地问道。
“是啊，我现在大概是你们这里最坏的人了。”
林灵很是得意地表示，她有一肚子的小九九。
“呵呵，姑娘说笑了。”
牛宿不以为然。
“别呵呵了，我是认真的，至少我对这里的九转仙草就图谋不轨。”
林灵严肃地表示，她没有骗人。
“……”
牛宿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头牛待太久了，才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流了。
“……”
“……”
一人一牛就这么对视了一会，直到两小牛满载而归，林灵才说道：“反正我现在要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闲逛，你们随意啦。”
语罢，牛宿还没说什么，黑妞和水牛将手中的子孙后代随意一丢，便急杀杀地冲到林灵的两侧。
见两小牛巴着自己，林灵又说道：“做啥呢？事先说明，我可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
林灵表示，千万别指望她母爱泛滥，她仍属于需要母爱的那一方人中。
黑妞：“哞！”
水牛：“姐姐，你想在这里逛呀，那正好我们给你带路。”
见甩不掉两小牛，林灵不由打起了其它的主意。
“哦，你们对这里很熟呀？”
林灵诱哄道。
黑妞：“哞哞！”
水牛：“是的姐姐，我们已经把这里摸透了！”
“那不管我想去哪，就算是你们的秘密基地，你们都会带我去吗？”
林灵一脸坏笑地问道。
她也不想掩饰，如果牛宿不愿意，那就直接拒绝她好了。
反正林灵就是觉得牛宿不简单。
一头憨厚老实的牛能虏获妹子的芳心，这还能理解；但一头憨厚老实的牛能冲破物种隔离和妹子真正在一起……
Excuseme?
然而，还不等牛宿说些什么，水牛头一低一抬，便将姐姐黑妞给顶到了背上。准备就绪，水牛又身子前倾，直接拱着林灵向前奔跑。
看着坐在水牛背上的黑妞“哞哞哞”地不住叫，林灵怎么想怎么觉得她这行为有些多余。
然而，最大的问题还是——
“水牛，能走点好路吗？”
被动耕着地的林灵一脸无语，但她才刚讲了一句，就又啃进了一口水稻。
林灵想呸呸呸，但是因为水牛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她还没把嘴里的水稻给呸出去，又啃到了新一株的水稻。
“不行的，爹爹平常也是这么走的。”
水牛表示，正确的走路姿态就应该一边耕地，一边前进。
“哞哞哞！”
黑妞一边兴奋地附和，一边伸着脑袋，啃咬起嫩绿的水稻。
·
等林灵被水牛拱得老大远的时候，牛宿那张憨厚的脸瞬间阴沉起来：“瑶池王母，你果然骗了我！”
而就在这时，一只精鸟飞向了牛宿。
看见精鸟，牛宿不由收敛了戾气，朝着精鸟发出了呼唤。
只不过，正在牛宿打算像以往那样，接受精鸟的投石考验时，这只精鸟却没有丢出石头，反而是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见状，牛宿虽然不明所以，但并不排斥精鸟的靠近。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保持清明，没被心中的邪念所吞噬，真的得感谢这些精鸟。
一牛一鸟亲昵地嬉戏了一会，这只精鸟竟渐渐化开，一滴又一滴的精血从它的皮肤渗出，最后化成一簇簇明艳的火焰，滴落到牛宿的身上。
瞬间，牛宿汗如雨下，扭曲的脸彰显着他此刻的痛苦，但他并未吭声，任由这纯净的火焰灼烧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黑气。
随着身上的火苗越来越多，牛宿身上的红色斑纹开始变得鲜艳。
等牛宿将这些火苗吸收到体内后，他整头牛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金色光晕。
见状，牛宿不由喜出望外。
这层金光虽然很不明显，但却表明着他重回神族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正想感谢精鸟的牛宿，在发现她神情疲惫后，立刻贴心地说道：“不要再滴了，你快去休息吧，左右不过再等十年罢了。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然而，精鸟却像没听到一般，反而是加大了血液的滴落速度。
见状，牛宿虽然想要阻止，只可惜这个仪式不是由他发起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终于，被榨干精血的精鸟连飞翔的力量都没有了，它艰难地拍动了一下翅膀，似乎是想到牛宿身上休息。
只不过，才拍了几下，它便因为精血消耗殆尽，终是笔直地坠落了下去。
而在掉下的过程中，它的身体很快便化成了红灰，被风带走。
见状，牛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留点精血，至少还能成为一片羽毛。罢了，或许对你们来说，永远守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
牛宿表示，以往过来的精鸟，在他熬过了投石考验后，便会用她们的精血孕养自己，帮助祛除自己身上的诅咒。
这之后，精鸟虽然会因为精疲力竭而死亡，但它们的身体却会化作一片羽毛，孕养在这牛琅峰之中。
只待时机成熟，她们这些九品神族就有机会转生成为更高品级的神族。
只不过，现在的牛宿显然并没有心思去细细琢磨这只精鸟到底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吸收消化这新获得的能量。
他有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