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牛宿虽然懵懵懂懂,但还是取出了一根珍藏多年的牛鼻绳。
但林灵并没有接过,反而若有所指道:“牛宿呀,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娘亲出事了,你有没有办法感知到吗?”
林灵没办法欺骗自己,总总的迹象都在提醒她,神婆与牛宿之间,大概率存在着某种关系。
见林灵表情严肃,牛宿虽感奇怪,但仍回复道:“可以的,但你如果是在担心我的娘亲,那就大可不必了。昨天我就能感觉到她的呼唤。”
牛宿表示,每十年,他的娘亲就会呼唤他一次。而说来也巧合,娘亲每一次的呼唤,都是在典礼的前一天。
也正是因为这样,牛宿才越发肯定,他的娘亲就在附近默默关注着他。
只不过,牛宿的感动林灵并没有心思去体会,她再次催促道:“那你现在再感受一次。”
“……”
虽然不明所以,但见林灵一再坚持,似乎不做就不肯翻篇,无奈之下,牛宿只得妥协地去感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牛宿并没能给出已到嘴边的答案,反而是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掉,整头牛身硬是白了好几度。
见在牛宿不要命地输入神力下,那根牛鼻绳似有损毁倾向,林灵不由开口制止道:“是不是,感受不到了?”
“不!这不可能的!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我就……这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的方法错了,我再试试!”
显然,牛宿打心底里抵触这一事实。
但对林灵来说,一切都差不多明朗了,她的猜想准确度应该不低。
“牛宿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今天吸收的精鸟就是你的娘亲,你会怎么样?”
林灵表示,也唯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为什么神婆会在典礼失败后,仍义无反顾地冲向牛琅峰,最后更是不惜耗尽所有精血,来成全牛宿。
“这不可能,神婆是不能参加祭祀典礼的,参加典礼必须是纯洁之身,不然会引来天罚的。”
牛宿直接否定林灵的猜想,随后喃喃自语道,
“是啊,娘亲是不能参加典礼的,所以精鸟不会是她,所以她没出事……
是的,我的娘亲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
“……”
林灵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牛宿在那碎碎念地麻痹自己。
如果真如牛宿所说,生过娃的不能参加这种典礼,那不就更加能解释,为什么神婆会如此视死如归、孤注一掷了吗?
她大概就是因为知道会遭受天谴,所以才会这么义无反顾。
见林灵一脸笃定,牛宿不由大声反驳道:“不可能的!你知道那只精鸟吗?她已经完全消亡了,连来生都没有!那怎么可能是我的娘亲!”
“那你还有其它方法感应她吗?你们是母子,所以肯定有的吧。”
林灵冷静地催促牛宿继续尝试。
“……”
“试试。”
“……”
“快试试。”
“……”
见牛宿不肯有所行动,林灵不由厉声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逃避的。如果是我想错了,那就最好,但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吗?”
林灵表示,如果她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就绝不允许牛宿只因自己的软弱,而自我防御性地忘掉神婆所做的一切。
“我不试,我的娘亲不可能有事的。”
牛宿仍然想拒绝,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没法相信娘亲已经完全消亡了的现实。
“牛宿!你又想和媳妇甜甜蜜蜜,又想一双儿女快乐成长,你自己却这么一个德性,怎么行?”
林灵提醒牛宿别窝囊,要担多大的责任,就要拥有多大的能力。
“…………
你就这么在乎真相?”
牛宿觉得林灵太过冷血,他的娘亲说不定已经……可她却只在乎真相。
呵,果然,只要不是自己的事,那就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见牛宿完全钻进牛角尖里,林灵不由整个头大。
为啥就不能像她这样成熟、稳重、爱讲道理,还漂亮、温柔、贤惠……
越想越觉得牛宿拎不清的林灵,不由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咋咋呼呼道:“牛宿你再这样,你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既然好好说话你偏不听,那我就说点刺激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只精鸟是你的娘亲,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这种懦夫行为简直就是在挖她的心头肉啊!
她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这结论放在你面前,你却因为自己不能接受,而直接忽视,你有想过你妈妈的心情吗?
就算这只精鸟不是你的娘亲,但你不觉得她可能和你娘亲有所牵扯吗?
你倒好,你的亲人在为了你不断流血流泪。而你呢?正事不做,非得在这摆显你的妈宝气质。
我劝你省省心吧,在你面前的可是宇宙级别的某神秘组织领袖,你的这种行为不仅没法博取我的同情,还会让我觉得你不行,很不行,作为男性的那种不行。”
“……”
牛宿表示不想解释了,他说一句,林灵可以不止十倍地回他。
“好啦,赶紧的速度的,现在立刻马上,伸头一下缩头几百下,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林灵如念着紧箍咒般,一个劲地催促着。
“好吧。”
无奈之下,牛宿只得妥协,以摆脱林灵那碎碎念魔咒。
只不过,即便到这个时候,牛宿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