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打电话给陈寒,本来是想从他大姐那里得到一些实用的建议,没想到他大姐一开口就让他打人。
他可记得,在随意坐月子期间,他曾经想动手教训随意来着。
可是,他非但没教训到她,自己还被她给打趴在地。
他不知道随意怎么在短时间里练出了力气,可他不能把自己打输给随意这种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妈和他大姐。
那样,他得不到她们的安慰,还会被她们无情的嘲笑。
所以,陈凯听了他大姐的话后,嗫嚅着问道:“大姐,除了以暴制暴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暂时阻止她提出离婚,最起码得拖延到我把市里的那套房子转让出去再说。”
“你可真是没用,自己的老婆都治不住,也难怪她越来越嚣张。”陈寒瞧不起陈凯软弱的性子,“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如果有离婚的打算,一定要提前处理好婚后财产,可你不听啊。现在你再来问我,我又给你提了建议,随你自己要不要采纳,我是要睡了,别再来烦我。”
陈寒不耐烦地说完那些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陈凯一个晚上被被两个女人挂掉电话,心里也是烦躁得很。
他带着情绪把手机摔在床上,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我那天本来都拿到房产证,想把房子先转让到家里其他人的名下,就是随意怂恿我,所以我才会中途放弃了这种想法。让我打她,等着我被她打还差不多。”
他唉声叹气地说:“随意一定早就想着和我离婚,才会阻止我拿房产证去办事。现在看来,我那9.2万元人民币是拿不回来了,还被她骗去了各种报名费。”
他又觉得心疼,又感到生气。
他认为现在的随意太过奸诈了,从前居然还觉得她性子温和好说话。
他懊恼地往后倒在床上,底下的床垫把他整个后背微微弹起。
“随意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月子里不能骑电动车出门就算了,现在出月子这么久了,她怎么也不骑她的电动车了?”
想到他给随意买的意外保险,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他是听人说分娩过程中产妇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为了不至于落得人财两空,他就瞒着随意偷偷给她买了一份意外保险。
等到随意安全渡过产程,他又觉得自己给随意买的那份意外保险没有得到赔偿的话,未免有些可惜了。
刚好有一次他想骑随意的电动车出门,发现随意电动车的刹车功能不是很好。
于是,他的脑中就闪过了另外一个念头,要是随意在使用电动车的时候,因为刹车失灵出了什么小事故的话,那他就可以跟保险公司要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那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他买的那份意外保险得到赔偿金额,完全没想过随意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随意自从重生之后,就想着要跟陈凯离婚,在发现电动车刹车失灵之后,她更是对陈凯这个人的心肠感到绝望。
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他心里没有半点分量,他就是一个狠心的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