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儿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她怒吼道:“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你这个女人的心肠太坏了,你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抢走了……”
随意摇摇头,冷静地告诉刘巧儿,“不是我心肠太坏,是你们陈家人的心肠都黑了。”
刘巧儿还想着从随意手里抢走田契和房产证,可惜再次失败。
随意说:“我嫁到你们陈家四年,自问对你孝顺,对陈凯体贴有加,善待陈寒和陈悦两姐妹,勤劳持家,无怨无悔。可你们呢?无视我的付出,只想着怎么欺负我,我从未说过不生儿子,你却一心想着卖了我的女儿赚钱,又想让我继续给你生孙子;陈凯懦弱无能,不能保护我们母女,还跟你们同流合污,在外和别的女人搞暧昧,却厌恶家里的妻子,心里又算计着我何时死去;陈悦不懂得尊重我这个嫂子,脾气阴晴不定,总是给人甩脸色;陈寒,她自己女儿就是宝贝,我的女儿就活该被卖了?她还怂恿陈凯离婚,让他提前清理婚后财产……”
随意一口气说出多年的委屈,都累了。
她嘴角是嘲讽的笑意,“你们陈家人对我做的不公平的事,又何止这些。哼,若非我死过一回,彻底看透了你们的黑心肠,此刻我还得受你们的欺辱。如今,我恢复自由之身,又拿到本该我们母女的东西,多么畅快人心。”
随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不再理会刘巧儿的撒泼和嚎啕大哭。
她愉快地下了楼,开了车子再次扬长而去。
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踏进陈家的这座房子。
四年的噩梦和痛苦,在今天终于彻底结束了。
刘巧儿赶下楼,追到院子里的时候,随意早就开着车子远去了。
于是,刘巧儿一个人坐在院门外的路上,披头散发,又哭又闹,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随意和陈凯离婚了,还卷走了陈家的财物。
邻居们对于刘巧儿家的遭遇,心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还有对随意的佩服和刮目相看,唯独没有同情。
随意离开陈家后,就直接开着车子回到淑女端装。
她还挺想知道陈依依知道这些事情后的反应,毕竟她还得感谢陈依依的参和。
陈依依一直在店里等着,等着奚落离婚后的随意。
等她真的看到随意出现的时候,她却紧皱着双眉,追问道:“你怎么把凯哥的车子开来了?你们没有离婚吗?”
随意从车后座抱出还在睡觉的小女儿,神清气爽地回答陈依依,“我们离婚了啊。”
而后,她在陈依依死死盯着车子的时候,说道:“这车子以后就是我的了。”
“不行,这怎么可以?”在陈依依想象中,随意离婚后一定是净身出户,属于陈家的财产半分都不能拿走。
“怎么不可以?”随意觉得好笑,“只有傻子才觉得我会净身出户。”没想到有这种想法的傻子还不少啊!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陈依依记得陈寒跟她说过的,随意这种傻缺式的老好人,要是有一天被陈凯休了,也只会哭唧唧地净身出户,根本不懂得争取自己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