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那件事是真的?”
傅景答:“是真的。”
傅妈妈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那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秘密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傅景没有给出答案,一个人落寞地、垂头丧气地说:“没有就没有了,也乐得轻松。”
这简直就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傅妈妈不知道儿子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和宁夕之间的渊源。“让宁夕回来,她能帮你,她和你一起共进退无论什么困难,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殊不知,宁夕,就是始作俑者,就是她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他不恨她,也不怪她,这就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她没有理由保守秘密,她说出来了,那是她的权利。
“妈,你回去吧!”
傅景把傅妈妈打发离开,病痛时不时袭击过来,他咬牙忍住,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只有程玉溪发现他的不同寻常,“这件事和她有关吗?”
那日宁夕冲进傅景的办公室她又有听说,两个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很可能关系已经崩了。
也自从哪天开始,傅景停止吃药,开始抽烟喝酒,吃饭不规律,恢复以前的坏习惯。
她作为营养师,无论有什么办法,都不能阻止他折磨自己。
“你不说话我也能猜到,就是和她有关,是她陷害你?”
这话说出来都吓到自己,宁夕不可能会害傅景,她可是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包括自尊。
傅景还是不说话,他站着站着,忽然就倒了下去,这还是近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晕厥。
“就是生活习惯太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只会越来越糟糕,甚至可能死亡。”
程玉溪怎么会不知道?可她劝不动。
“你刚才晕倒了,你的病情已经加重了,你想死不想活是吗?”
“别多管闲事,我早就说了,你可以走。”
是的,早在两个星期前,他就已经赶他走了,他说他不需要她。
是她死皮赖脸的留下,这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照顾他,直到恢复健康。
“你告诉我,是不是宁夕?是她陷害你的对吗?那么重要的秘密,你连家人都没有说,那就只有她知道,对吗?”
她连连发问,傅景给出的始终只有沉默。
现在傅氏上下闹得翻天覆地,周善安本事能力都有,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他早就知道傅景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
回到家中,范洲也开了香槟庆祝,这一切都得感谢她,如果他没有提供这么劲爆的消息,那么就是再花一个星期,也未必能够达到现在的这个效果。
“宁夕,来干一杯吧,你现在应该高兴。”
宁夕紧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犹豫许久才把它接过来,“谢谢你!”
“不用谢,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夫妻之间,是不用这么客气的。”
宁夕笑了笑,而后不再说话。
酒过三巡之后,她的电话响起,她看了看,“我出去一趟。”
是程玉溪打来的,她说“我在你家门口,你出来一下。”
宁夕出现时带着一身酒气,程玉溪捂住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宁夕,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她做错了什么?傅氏如果不是她早晚会完的,她只不过是把一切都恢复原来的样子罢了。
“你自己不是清楚?好歹曾经也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你怎么下得去手?”
程玉溪没有资格教训她,酒气上来了,火气也跟着上来了,“程玉溪,你在这里摆什么谱?我轮得着你说教?你算什么东西?”
曾经那么温柔可人,落落大方的姐姐,现在犹如洪水猛兽,让人不敢靠近。
程玉溪吓坏了,瞠目结舌道:“你在吼我吗?”
“是又怎么样?”
“傅景怎么惹你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傅氏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就因为你的多嘴,让她们陷入绝境。”
宁夕曾经也是这么说过的,这话她曾经也说得很溜,只是,没有谁感激过她的付出。
“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她的态度决绝,程玉溪试图打感情牌,“傅景的病越来越重了,今天都昏厥了过去,都是你气的他,宁夕,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你又何必纠结?就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好吗?”
她放不了自己,也放不过别人。
她说了此生最决绝和狠毒的话,“他就是立刻死去,我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程玉溪被震撼到说不出话,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君庭园。
“我刚去找宁夕了,我求她放过你,你猜她怎么说嘛?”
程玉溪喃喃自语,傅景不跟她对话,她也一个人把对话过程给拉开了。
她浑身轻松,波澜不惊,嘴角还带着笑意,她说:“你就是现在死了,她也不会留半滴眼泪。看到没有?傅景,你为她要死不要活,她却没有心疼你分毫,你真就甘心这样放弃自己?”
她的话对傅景来说犹如伤口上撒盐,他知道宁夕有多恨自己,可到这个地步,真是始料未及。
“她还说了什么?就这个吗?”
“就这个?你不难过?你不觉得不值得吗?你付出的真心对她来说算什么?”
程玉溪替他打抱不平,当事人还没有表态,她倒是先气愤上了。
“行了,你出去!”
傅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