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南夏,不要越界,懂吗?”
范洲当初接近南夏,就是因为她是陆慎延的初恋,基于这个身份,他才会对她多看一眼。
他只想把她当工具,她却说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真是笑话!他要把她赶走,她又不愿意离开了,说只要待在他身边,做任何事都可以。
因此,他便让她去接近陆慎延,替他提供情报。
南夏真是爱惨了范洲,她相信,无论他的心有多么坚硬,她都会捂热它。
这么多年来,范洲的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一点异性,他也没有亲近过任何女人。
她想,她有机会了!他也逐渐对她不那么冷淡,甚至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
可是,一个叫宁夕的出现以后,她却不那么笃定了。
不近女色的范洲,居然开始对宁夕感兴趣。
“你回答我,我就照你说的去做!”
范洲允许她偶尔的小倔强,道:“你问!”
“你真的喜欢宁夕吗?还是只为了对付傅景?”
这个问题一出,范洲提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他也在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有一点是肯定的,喜欢大于复仇!
“不知道,我会偶尔很想她!”
南夏的身体像柳条儿一样左右摆动,差点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待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他说想念。
“好,我知道了!”
两行眼泪顿时从眼眶滑落,她极速转身,不让它被范洲看见。
凤格湾
陆慎延俨然已经活成一个废物,他没法接受自己的出身就这样暴露在世人面前。
从小到大,他拼命地学习,科科满分,从一年级到大学毕业都是全校第一。
课外辅导也是如此,不管是学习下象棋,还是商业管理,他都做得很出色。
他用尽全力,一天只保持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做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把别人远远甩在后面。
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被别人嘲笑了。
可是,现在,哪怕他在商界呼风唤雨,有数不尽的财富,想要什么有什么,可当他的身世公之于众的那一刻,他还是被打回原形。
他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他只是陆氏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只是夜总会的陪酒女。
他喝了很多酒,思想麻木到没有知觉,但该死的,那颗还跳动的心还是不顾一切地让他时刻记得那些回忆,想逃也逃不了。
“你还好吗?”
“出去!”陆慎延怒声咆哮道,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不想要任何人看到。
南夏假装不知道,走到他面前坐下,“我陪你喝!”
“你出去,南夏,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爱的人是路婷,懂吗?你被我利用了!”
伤害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说几句狠话,就轻而易举地逼退一个人。
南夏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不爱她?那又怎样呢?他也不爱她啊。
她的手在口袋里,还能清晰地触摸到那粒药丸。
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她就可以把药放进酒瓶里,那陆慎延的人生就完了。
可是,手却像上了秤砣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陆慎延曾经给过她温情,大学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爱护,给了她如云朵一般的温情。
是她主动提出分手的,当时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陆氏的继承人,他很有钱很优秀,她可以得到别人的羡慕,仅此而已。
对于她,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实在下不去手害他。
再联想到宁夕,她更加不想做这个事情。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不用你管,南夏,我最后说一遍,出去!”
“我不!我问你,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说!陆氏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为什么突然就被爆出来?是你的敌人,你现在的状态,正是她希望看到的,你越颓废越活成一个废物,她越开心,你希望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一席话让陆慎延透心凉,让他终于敢直面自己的羞耻。
南夏继续道:“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出生,被生出来后,我们的所作所为才是我们的人生。你已经很优秀了,你是神童,是陆氏的掌舵人,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存在,谁要敢嘲笑你,你就去收拾他,直到他不敢笑,这才是你,这才是你陆慎延!我鄙视现在的你,这么懦弱无能,这不是我认识的陆慎,你好自为之。”
南夏劝勉完以后,在他的办公桌上扯下一张纸写上几句话以后,就离开了。
—
两天后
傅景成功拿下三个亿的投资合同,整个傅氏都不再鄙视傅景,而是对他刮目相看,打从心底里尊敬他了。
宁夕看到现在这个情况,深感欣慰,自己的游戏闯关在望,不枉费她辛辛苦苦来到这里。
“阿姨说想要策划一个家庭旅游,你怎么看?”
傅景还未表达自己的看法,管家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道:“不好了,傅先生!陆慎延来了,带了很多人!”
他?不是说他最近日日买醉,已经彻彻底底活成了个废人吗?
说话间,陆慎延西装革履,黑眼圈很重,脸也有些浮肿,但整体来看,和废人大相径庭。
“宁夕,见到我这样很惊讶是不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
看来陆慎延是知道了些什么,难不成范洲真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