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完美的配合,但如果宁夕提前知晓他会那么做,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刀疤男中枪了,左手锁骨处被击穿,成功被制服,索性没有伤及性命。
而傅景呢?宁夕当时向着的是刀疤的臂膀,没想到的是,傅景“勇气可嘉”,竟然用手挡刀。
他趁刀疤一个不注意之际,一手握住刀口,并硬生生地把刀子抢了过来。
就在他们撕扯的过程中,宁夕打偏了。
傅景的手伤很重,差不多遍地都是血迹,整个手掌有三分之一被劈开,连着着骨头和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宁夕吓得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幸好安保人员听到枪声快速赶来,这才让傅景的伤得到及时治疗。
手保住了!对于傅景来说虚惊一场,对于宁夕来说,却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宁夕遇到的那几个人,其实是违法捕猎保护动物,通过不正当途径售卖来赚取利润。
所以她从后备箱看到蠕动的东西,以及所听到的要卖什么,其实就是野生动物。
几个人都被成功抓获,等待他们的就是牢狱之灾。
回到君庭园以后,她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愿意见他。
她像个木桩子,站在落地窗前,观察着生机盎然的后花园。
不知道是些什么,一直在内心黯然涌动,心里,犹如滔天海浪,不时的又如平静地湖波。
这样天文地理的想了一遍以后,她下了决心,离开傅景。
她是来拯救他的,不是陷害他。
可最近来说,路婷反而让他平平安安,而她自己,三番两次把他置入危险境地。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收拾好行李,提着行李下楼。
傅景坐在客厅,正在浏览报纸。自从开始管理公司,他就有了每日看新闻的习惯。
他猛然抬头,本来眉宇间有欣喜,可看到她手中的行李箱时,瞬间就皱起来了。
“你干什么?”
“我要离开!”
她不看他直视的目光,只是低头看地面的花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傅景想了想,连忙道:“你还在为那次迟到生气吗?我已经摆平了,谈得也很愉快。”
怎么说呢?这应该也是一个原因吧!不知道,她确实不太清楚,所以就不回答。
“那是因为什么?总有一个原因吧,是被吓到了吗?我很抱歉,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不是!没什么原因,我走了!”
傅景受不了她如此冷淡的态度,更受不了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宁夕!站住!除非你能说服我,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夫妻。”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由于幅度太大,把伤口都挣开了。
宁夕看着渗出来的血迹,心疼得快喘不过气了。
眼泪不自觉地涌进来,顿时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的在里面打转。
“怎么了?你有事跟我说啊!”
“我没事!你让开!”
“我不让!”
两人像小孩子一般争执,谁也不让谁,而这一幕,恰恰被赶来关心儿子的傅妈妈看到了。
“这是怎么了?儿子,你欺负她了?”
傅景表示很冤枉,无奈地说:“妈,我什么都没做。”
“那她怎么会哭?我都听说了!傅景,你到底听不听话?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孩子……”
傅妈妈一顿呵斥怒骂,跳起来几丈高。
宁夕见状,赶紧打断,“不是他的原因,阿姨,你别说他!”
“那是什么?宝贝丫头,先回去,你有事跟我说,行吗?”
傅妈妈放下包包,两只手握住行李箱的手柄,从她手中把它抢过来。
而后半推半就地把宁夕推进她的房间里去。
傅妈妈安慰人有一套,并不一上来就开始说教,而给她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拥抱,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窗外太阳炙烤着大地,强烈的光线与树木交辉相印,映出一副壮丽的夏日图景。
宁夕哭累了,眼泪也没了,这才缓缓开口。
“阿姨~”
“嗯~我在~丫头~”
“我不想待在君庭园,也不想在傅景的身边了。”
傅妈妈没有责备她,而是轻声询问道:“你能跟阿姨说说原因吗?”
宁夕支支吾吾半天,啜声道:“我怕害了他。”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他都陷入好几次险境了,上一次被陆慎延围殴,这一次还和歹徒搏斗,差点失去手!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和负担!”
原来如此!听完这话,傅妈妈更加不是责备她,而是心疼。傻孩子,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
“怎么会呢?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不顾危险救你?”
宁夕摇摇头,“不知道!”
“傻丫头,因为他喜欢你啊!”
“才不会!他爱路婷啊!”宁夕斩钉截铁地否则傅妈妈的说辞,这种事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怎么不会?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他没变,是因为你没有出现啊。”
傅妈妈说得很有道理,但宁夕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
“不管什么原因,我不希望自己三番两次害他,所以,我想走得远远的。”
“你没有害他,那都是他自愿的,那有什么啊?”
“有!”
如果她带的属性和路婷一样,那她要做的,就是让他远离自己。
“我儿子就是